“你纵容这个阴柔鬼打伤我观中老道长的时候,可想过天打雷劈?从你漠视生命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有人会比你更漠视生命。怎么,你周家人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不是命?”
周世子一噎,想说旁人岂能和他们周家比?
但他不敢!
万一秦流西这丧病的真的摸去他家祖坟蹦跶,他们周家岂不是要完?
祖坟啊,谁敢动?
但眼前这个丧病敢,她是个疯批,而自己得罪了一个疯批!
想到这,他又浑身一僵!
得罪了一个有本事的疯批道长,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
周世子瞳孔地震,眼神惊惧。
“旁人便是不知道长不好得罪,但道观寺庙,俱是供奉佛祖神灵的地方,便是不信,有智商的人亦会保持敬畏之心,不敢在其中放肆,但周世子又是怎么做的?你这还是来求丹的,没有诚心便算了,还敢重兵围守且伤道人,这就是你们求丹的态度。别说我清平观无丹,就是有,凭你这态度,我亦不会给。”
秦流西缓步上前,道:“所以说,周家人都像你这样蠢得肆无忌惮么,还是被人撺掇引导了?”
她的视线落在阿宁身上,那视线逼人。
她的眼,黑得透亮,仿若洞察人心。
阿宁被逼得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薄唇微张,声音像一条条冰刃钻入耳膜。
“他背后的人好算计啊,埋了这么个棋子在你身边,撺掇着你,打伤道长,得罪道观得罪我,而我这当观主的,怎么不会为他讨回个公道?势必要对你们周家做点什么,这么一来,周家倒霉,太子母族失势,他便失一个大助力,要把他拉出东宫之位,就容易些了。再严重一些,我迁怒太子,亲自把他拉下马也有可能。如此,还有你们周家什么事,又谈什么富贵?”
周世子额上的汗滴了下来,看向阿宁,眼里再无宠溺,取而代之的是质疑和杀意。
是啊,他没想过这么激进,是阿宁,一言不合就打伤了那个老道长,给他给周家甚至太子惹来了大麻烦!
那么,阿宁还是干净的阿宁吗,还是如秦流西说的,是赵王府安排在他身边的棋子?
那这个回春丹,也是赵王府故意让他们查到的?
“阿宁,是这样吗?”
看到周世子的眼神,阿宁满脸讥讽,道:“世子心中怎么认定的,随意就是,何必问我?”
听听,这小白莲的语气。
封俢走上前,看着他的眼,不耐烦地问:“你说说,你是赵王府的细作吗?”
他的眼,带着魅意,勾魂夺魄,阿宁猝不及防地撞进来,眼神有些恍惚,迷迷瞪瞪的,道:“我是定西侯府从暗转明的暗卫死士,但我的主子是赵王妃。”
周世子一听,目眦欲裂,死死地盯着他。
“清平观有回春丹是谁透露出去的。”封俢又问。
阿宁摇头:“我不知,我要做的,就是让太子母族和清平观交恶。”
“混账!”周世子扑了过来,拔出剑就往阿宁脖子一划。
噗嗤。
一条血线从他的脖子溅出,溅到周世子的脸上。
周世子身体一僵,看着他满目不可置信的捂着脖子和自己对视,不由后退两步,手一松,剑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阿宁倒在了地上,看着屋梁,眼前掀起一个女子的模样,她笑容温婉,可他再也看不到了。
也好!
阿宁闭上了眼,嘴角是一抹解脱的浅笑。
周世子慌了,走了两步,双手有些无措,道:“阿宁?”
阿宁的灵魂从肉身飘出,冷眼看着周世子,怨气一盛,刚要动,一道强烈的金光打了过来,他发出一声惨叫,看向秦流西,满目惊惧。
秦流西看向半空中的阴差,努了一下嘴:“带走。”
阴差连忙甩出勾魂锁链,把阿宁一捆,道:“跟我走吧你!”
灵魂黑成这样,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罪孽深重啊,大人没把这玩意打得魂飞魄散,只怕是免脏了这个道观。
周世子浑身瑟瑟发抖,惊恐地看向半空中,刚才的一阵阴风好冷,他好像还听到了锁链声,而秦流西说的带走,又是和谁说的?
娘哎,道观也这么猛的吗?
花重金消灾
阿宁的尸身被拖了下去。
周世子看着那一摊血,胃部有些翻滚,更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把阿宁杀了,就在前不久他们还在说笑,转眼间,就是阴阳相隔。
是他当了刽子手。
“你弄脏了我的地。”秦流西冷漠地道:“这笔帐,也得算。”
周世子:“?”
秦流西施了一个去秽净尘诀,把那摊污秽给清理干净了,留着没得晦气。
周世子见了目瞪口呆,看她的眼神越发的讳莫如深,想到自己得罪了她,便道:“那个,你也听说了,我也是被蒙蔽的,我完全是上当听信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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