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圣能给他们治病,给他们庇佑,都是假的,他们不但没有得到半点庇佑,反而还因为喝了那圣水而导致身体有了一定的毒素。
这还是轻的,有些人因此而散尽家财,听信传教徒的谗言,对家人恶言相向甚至痛下杀手。
刀刃应该面对敌人,可他们却是对准了自己最亲的人。
他们的罪,半点不比这天圣教低。
真相一旦揭露,就如同撕开一片刚结痂的皮,露出血淋淋的伤口,让人不忍直视。
那些天圣教的信民一下子就崩溃了,有人晕倒,有人扔想要拿来供奉天圣神的香烛供品,有人则是疯了似的冲上去,逮着那些人一番好打。
封修变成一只袖珍的小狐狸跳到了秦流西的肩头趴着,尾巴懒洋洋地扫着她的脖子,道:“你也不怕这里会造成暴动,打死了怎么办?”
“法不责众,打死就打死吧,圣教徒就没有无辜的。”秦流西被那毛茸茸的尾巴扫得脖子酥麻,抓了他下来,触及那软软的触感,忍不住狠狠地撸了一把,凉薄地道:“伤口已经腐烂了,不撕开了,把腐肉给剔除掉再重新上药,是好不了的,他们也需要发泄出这个情绪,更需要直面自己都对家人做了些什么。”
封修一僵:“你往哪里撸。”
秦流西低头,看着他那漂亮的狐狸眸子,道:“你就是只狐狸,有啾啾也就那么一点,我碰不着!”
奇耻大辱!
封修举起爪子就要跟她拼了。
“走你!”秦流西把他往天上一扔,走下虚空。
收拾天圣教这烂摊子的人来了。
处处都有他
事关天圣教,萧刺史亲自领着衙卫来了,看到这乱糟糟的一团,额角青筋突突乱跳,看向秦流西。
你的动静委实是不小!
秦流西把三清铃一摇,浑厚如钟的铃声传开去,让人不由精神一震。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呆呆的站了一会,又蹲下来抱头痛哭出声。
萧刺史让衙卫把那些圣教徒都拿下,自己则是走到秦流西身边,看到她手里一条黑得冒寒光的锁链捆着几个长老,扫了一眼,并不见那个他见过一面的什么教主,便问:“那主事的教主逃了?”
秦流西往大殿内努了努嘴,道:“那倒没有,在里面呢。”
萧刺史不解,但这个才是大头,他立即冲进殿内,很快就被一阵浓烈的血腥味给冲击得脑袋发昏,再看到一些乱七八遭的碎肉,眼皮一颤。
“你看,教主到处都是。”秦流西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地响起。
萧刺史指尖一抖,看着这血腥又可怕的一幕,看向她,嘴巴张了张。
“不是我干的!”秦流西道:“是他在我面前自爆。”
我不信!
但不信,他也不敢说。
萧刺史的脑瓜子嗡嗡的作响,他在头痛这张折子要怎么写。
“天圣教的总坛在这,如今被捣,我劝刺史你立即审了那几个长老,找出账册什么的,他们吸纳的信民众多,坑骗无数人家财,但这些家财是被他们挥霍了还是送去哪,却是去向不明。”秦流西背着手道:“此外,尽快出一份他们的认罪书张贴到各县各地,毕竟别处不知道建立了多少分坛,又会有多少百姓被坑骗,所以处置这些教徒,越快越好,也越高调越好。”
只有高调处置,才会让更多人知道天圣教的真正的嘴脸。
萧刺史点点头。
“对了,你头上有人没有?”秦流西又问。
萧刺史:“观主此话是何意?”
秦流西说道:“皇宫里的如妃,是捐建这天圣教的人之一,也就是说,这天圣教算是有她罩着,如今被你捣破了,肯定算你头上,你这乌纱帽怕是摇摇欲坠。”
萧刺史有点麻了,这不是你干的吗?
秦流西像是看出他的想法,笑道:“虽然是我挑了,但总不能是我上个折子说事儿吧,这可是你的地盘,你才是官儿。所以啊,如妃就是恨,也会先把这火烧到你头上!”
萧刺史脸色一变,沉声呵斥道:“天圣教若是任由其壮大,于国大不利,他们的屯田甚至都比正经寺庙要看齐,要是壮大,那肯定会更多。如今道观和寺庙的僧田也多起来,万一越来越多佛道教这样的出现,国将不国。如妃要是敢牝鸡司晨,本官就是乌纱不保都要参她一本。不对,回头的折子,本官就要参她一本。”
寺庙道观所拥有的僧田是不必缴纳赋税的,但要是这僧田多了,却不缴税,那国家就会损失许多,要是有人为此而谋算,就更是一个大威胁,但凡明君,都不会容许寺庙道观大增的。
“刺史大人真是一如既往的板正,萧小姐……”秦流西提到他那为爱自请当姑子入空门的女儿时,瞥到他脸色发黑,讪讪地道:“没有要挖你伤口的意思,就是嘴快。”
萧刺史哼了一声,想到嫡女,眉目一沉,颇有几分落寞,当年要不是他迂腐,女儿估计还能承欢膝下吧?
往事不可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