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眼睛没睁开,道:“你说,我前世怕不是在修仙时代待过,且是个贼厉害的道宗大能?不然,我怎么会连阵法都弄得这么好呢?”
封修塞了一颗灵果入她嘴里,嗤笑一声,道:“是不是大能不知道,王婆自卖自夸那一套你倒是学到了精粹。”
“我这是说实话,你看我厉害的。”秦流西抬手,本想打个响指,把画的图给用灵力展现出来。
奈何,她的灵力是一点都没有了。
秦流西有些讪讪的,转移话题:“上神不太厚道,既然要罚我救世,就该给我开个大的挂,带着记忆轮回,且灵力取之不尽才对,不然咋对付兕罗呢?”
封修轻哼:“什么都给你,哪是尝尽人间疾苦?给了你聪慧的一学就会,一会就能百通的灵根,已是最大的挂了。这世间,除了兕罗,有何人能敌?”
便是修仙时期的大能们,斗法也有灵力枯竭的时候,哪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也是,神有些时候,就是不干人事,看在我现在强得可怕的份上,我不和他计较。”秦流西扭头看他,言归正传,问:“你的妖丹怎么回事?怎地碎了一角。”
封修道:“东海那边有个女神像,有一条龙王石獣缠着,从前是当地的守护神兽。”
秦流西明白了,道:“是那邪物?”
封修点头:“那龙兽在浅海中,用了你的最后一张符,费了不少力才毁了,但险些引出海啸,我只能取了一点妖丹去重新当守护兽。”
“我说过,实在毁不了的,就先放着,保全实力。”
“话是这么说,但那东西不毁,到时候他真发动了,只怕那地儿,会引起海啸,一旦发生,那会淹掉整个城。你知道的,水本就属阴,那石獣在水中,阴气更邪,放着不管,必成大祸。”
秦流西神色难看,坐了起来,道:“所以我不打算等了。”
“什么意思?”
秦流西点着阵图,道:“这些日子我想过了,敌不动我不动,不太适合我们如今的境况,且太被动了。他不动,不就是因为时机尚未成熟,既然如此,我干嘛等他先动?当主动方,还能让他乱一番阵脚,最起码先打破那个天时。”
凡事要成,必须天时地利与人和,兕罗明明已具实力,却依然忍耐不动,为何,自然是等万事俱备的那股东风。
一旦齐活了,他成事的机遇便又大了。
那她干嘛要给他这个等东风的机会?
封修听了这分析,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但他多想了几分,道:“可是如果你先动,不知这苍生会如何,万一你又沾了因果,那……”
“他不是说过了吗,我都是担过灭世之孽的大罪人了,再担一点,也没啥了,俗话也有说,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不压身。”秦流西故作不在意地摊手,道:“反正都得还,就还呗,不就是轮回转世么?”
封修张了张嘴,又闭上,垂下眸子,心里有些不舒坦。
轮回转世赎罪,那她有没有想过,每一世她的结局都会如何?
是不得好死吧!
封修攥紧了拳头,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秦流西拿起了遁甲盘,道:“该炼困神阵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而干架需要装备,阵盘一旦炼成,就是她屠神的开始!
山雨欲来
从六月开始,宫里就传出圣旨,部分走邪门歪道的僧道为坑骗百姓供奉而借绿湖水神的名头立派传道,实为邪神所为,邪神会蛊惑人心,损人阴德,不允许百姓私自供奉,一经发现,入刑罚罪银并服徭役,如果有向衙门举报谁家供奉的,则赏银十两。
此举,引起整个江南震动,百姓们自是不信,尤其是余杭,明明是保佑百姓的神明,怎么就变成邪神了呢?
但金华观的泰城真人和玉佛寺的惠全大师都亲自前往江南现身说法,并诛邪卫道,力证绿湖水神生出邪灵,供奉邪灵,无异于以身侍邪,绝无好活。
诛邪,自然是打压那些供立水神的僧道,若有一条道走到黑的,均被废掉修为,抓入大牢,而抵死反抗的执迷不悟的,则被原地超度。
是的,入了邪神一派的,不能拉回来正道的,不是废就是死,以雷霆手段镇压。
而加入这诛邪卫道行列的,两位高道高僧是领头人,底下却有不少同道中人跟随,其中不乏年岁尚小的,诸如刚被新帝赏了不少珍贵经卷和法宝的漓城清平观家的少观主,玄一小道长。
他是不求真人的大弟子,天资聪慧,入道十年不到,却已展现出惊人天分,如泰城真人说的,他和他师父一样,天生道种,于玄门五术上悟性十足。
他性情冷漠,行事果决,与人斗法时,能用一招的,不会用两招,别人省着用的符箓,在他那里跟不要钱似的撒,咋这么说?
因为遇到那狡猾难对付的邪道,他会边打边暗地布个阵法,然后把人困在里面,撒几张五雷符,来一记大的五雷轰顶,让人无处可逃。
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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