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想必君城主再清楚不过。”李凤迤看着君麟夜道。
“他们正是百年前被先帝所灭的前朝余孽,也是皇叔花费毕生精力所在一一寻找的人,但其实连他都不知道,他们把最大的一颗棋安排在了皇宫之中,也就是六弟的母妃。”
“也就是说,他想复国?”李凤迤脑筋飞快,瞬间就得出了这个结论,这难免让君麟夜有些吃惊,但他立刻点头道:“不错,六弟恐怕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在寻找那份巨大的宝藏。”
“那么,城主被陷害,也是因为你的六弟了?”李凤迤问道。
“不错,正是由于寻宝世家里出了叛徒,所谓的叛徒,只不过是因为现在国泰民安,他实在不愿挑起战争,所以才会将庞大的宝藏全数藏起来,不被六弟和他的母妃所寻到,而他所能寻求的保障,恰恰就是当时手握重兵的我。”君麟夜道。
“原来是这样……”李凤迤喃喃地道。
“而雪翎她……并非皇叔的亲生女儿,而是那个人临死前交给皇叔抚养的,皇叔一开始并不知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接近他其实是为了将偌大的一批宝藏所埋葬,更没想过是利用他将我牵扯进去,后来的后来,大皇兄登基,我被六弟陷害,九弟远在边疆,皇叔出走,六弟知道我身上怀有真正的藏宝图,因而说服大皇兄召九弟回宫,九弟不知究竟,以为是我拥兵自重,背叛出了皇城,他带兵回来的路上便堵了我,结果他截了我大部分的人马仍是被我逃离,没想到他花了整整五年时间而且居然被他找到了这里,只不过他对于破解城门毫无办法,才会在客栈一守就是十五年。”君麟夜略微无奈地道。
“那看来之前派人抓雪翎入宫的人就是六皇子了。”李凤迤道。
“雪翎曾被带入宫中?”君麟夜闻言一惊,不禁问道。
李凤迤遂把先前的来龙去脉说于君麟夜知道,然后忍不住问:“雪翎的父亲,或是君城主的皇叔有没有仇人?或者六皇子的身边,是不是有一个运筹帷幄的人?”
君麟夜一愣便道:“你指的,可是段先生?”
“你识得他?”
“当然识得,他是父皇的朋友,也是唯一能出入皇宫的一位江湖人。”君麟夜道。
“果然……”李凤迤喃喃地道:“那想必他很清楚寻宝世家的事了,只是,君城主对于他的底细,是否清楚?”
君麟夜摇头道:“倒是一无所知。”说着他又问:“不知李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李凤迤苦笑道:“他其实是我的义父,由于某些缘故,现在下落不明,我一直在打听他的消息,探听到他与寻宝世家有所牵连,但又不知他究竟是什么身份,而且,我一直以来都感觉到,他也想要得到那份宝藏,现在听了君城主的话,我有些怀疑,他会不会是寻宝世家真正的后人,而并非是六皇子。”
君麟夜一听便反应过来道:“你是说,段先生是直系,而六弟只是旁系?”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李凤迤摇头淡道。
“他的身份我倒是从未怀疑过,所以也并未打听,但若是李公子想要知道,我倒是可以帮忙联系一下皇叔,他说不定会知道。”君麟夜道。
“城主同他仍有联系?”李凤迤一愣问。
“有必要时才联系,但我总觉得此事至关重要,皇叔查探寻宝世家的下落那么多年,就算不知道,也总有其他线索,我还是尽快帮你联系一下。”君麟夜当仁不让道。
“好,那就有劳君城主了。”李凤迤当下道。
“举手之劳,自当尽力。”君麟夜说了这番话脸上便已现出些许倦色,李凤迤见状便起身道:“三日后是第二个疗程,反正李某还会再留一段时日,也想等候城主的消息,还是先请城主休息吧,剩下的,我们不妨明日再聊。”
“好,那就依李公子。”君麟夜自知精神不济,便也不推辞地道。
这一日李凤迤自君麟夜的卧室出来后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半步都不曾离开,楚情傍晚时分前去送药,推开门却见李凤迤早已在床上休息,他微一蹙眉蹑足走近,却发现李凤迤竟是浑身汗水,兀自陷入梦魇之中无法清醒,楚情心中一惊,伸出手轻轻推了推李凤迤的肩膀,并出声唤道:“凤迤、凤迤!”
“迤儿,来,今日是你成为吾儿的第十五个年头,也是我们即将分开的日子,无论如何,义父总希望你岁岁平安,日日开心,先前那些不痛快都是义父不好,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义父近来已经把那些人都陆续解散了,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了,反正今日之后,你也要离开义父身边,若是迤儿还愿意相信义父,今晚就陪义父喝上一杯,如何?”
李凤迤从不知晓自己的生辰,于是段应楼便将认他做义子的那天当做纪念日,而后段应楼年年都会为他庆祝,在那样的日子里,听着这个一手带大自己,教会自己许多事的人一脸落寞的说着这番话,李凤迤纵是曾经有再大的疑惑,此刻也不愿辜负他的一番心意,更何况,他当然愿意再一次相信他的义父,于是他便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