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陛下。”
郑娴只是轻轻行礼。
倘若将皇家比作寻常人家,那皇后的地位就相当于妻,而其余嫔妃则相当于妾,妾跟奴仆也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说杀就杀,说打就打,但是妻就不同了,妻同样是家中的主人,女主人。
故而,在礼仪之中也是有着明确的规定,如若是嫔妃跟皇帝相见,那定然是要以大礼拜见,但若是皇后,那就可以很随意了。
曹髦还是回了礼,表示自己的尊敬。
随即跟着郑娴走进了殿内,宫女和阉人们在远处不断的走动着,看起来极为的忙碌。
曹髦瞥向了那边,郑娴解释道:“我准备设宴,款待诸多宗室夫人,这些人正是在做准备呢。”
曹髦笑了起来,很是欣慰的点着头。
“拜见陛下!”
又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司马妜,司马妜朝着曹髦行了大礼。
曹髦有些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来相助皇后的。”
曹髦了然,随即走进了内殿,曹髦坐在了上位,皇后坐在了他的身边,而司马妜只能坐在两人的手边。
曹髦这才开口说道:“你这做事还挺快的,不错,可以多跟这些人往来。”
他对宴会的事情提了几句,随即忽然问道:“太后这里,可曾说了什么啊?”
郑娴一愣,认真的思索了片刻,方才说道:“并不曾对我们说什么只是让我时不时前往拜见,还告知我,不能因为做了皇后就对长辈无礼”
曹髦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不愧是太后啊。
曹髦在这里待了一段时日,交谈了许久,方才离开。
在曹髦离开之后,郑娴的脸上却明显的出现了担忧。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唉声叹气。
司马妜对此很是不解,“皇后何以如此呢?”
郑娴问道:“倘若是个女儿该怎么办呢?”
听到这句话,司马妜再次笑了起来,“皇后尚且年少,陛下也是如此,便是女儿又如何呢?皇后勿要担心这生子之时,定然会有很多杂乱的想法,但是都不要紧”
司马妜劝说了起来,郑娴却不敢再说了。
她是担心跟司马妜她父亲那样,连着生了好几个女儿,愣是没有一个儿子
曹髦离开这里的时候,心情却还是很不错的,今天的天气也非常不错,万里无云,阳光柔和,格外晴朗
钟毓坐在府内,仰头望着天色,今日这天气当真是不错,大概是要有什么吉利的事情要发生了!
对于魏晋士子们来说,不同的天气意味着不同事情的到来,他们将天象与现实联系起来,进行占卜和推算。
钟毓看着这晴朗的天空,就连心情都好了许多。
“兄长!!”
就听到一声呼喊,一人猛地闯进了府内,连一旁的奴仆都被他吓到了,手里的茶壶摔在地上。
钟毓痛心的看着那茶壶,眼角跳了跳。
看来我在易经上的学术能力还是不够,还得再学学!
看错了!是大凶啊!
当钟毓再次抬起头来,那晴朗的天空之中仿佛多出了几道乌云。
钟会却是迅速在兄长面前入座。
“兄长,你明明在府内,为何还让下人骗我,说你不在呢?”
钟毓只是抬起头来,不理会钟会。
钟会长叹了一声,“兄长,可还记得当初父亲逝世之前,让你一定要照顾好我”
钟毓终于忍不住了,“你这厮心里还有父亲?父亲的好友们没一個不被伱得罪过的,父亲留下的人脉也被你毁灭殆尽,连带着我的好友们都是如此你自己更是没有一个好友,你真的是”
倘若这厮再小二十岁,钟毓真的会将他揍一顿,但是他现在年纪大了。
他呼出了一口气,“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兄长,我是想请你帮忙写个文章。”
“哦?进书房里说。”
钟毓带着钟会走进了书房里,方才跟他询问了起来。
“什么文章?”
“就是兄长最擅长的啊,骂人的那种檄文。”
钟毓皱起了眉头,“檄文?你想要骂谁呢?”
“我听闻孙权的忌日快要到了,就想请兄长写个檄文,送到吴国去”
“钟会!!!”
钟毓直呼其名。
书房内只有兄弟二人,没有外人,钟会也就不计较兄长对自己的无礼,他只是咧嘴笑着,仿佛根本听不到兄长的谩骂。
“这种文章,我不会写,要写便你自己来写,勿要来找我!”
钟毓咬着牙,就准备叫人将弟弟给轰出去。
钟会却开口说道:“兄长平日里最擅骂人,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却又不懂得骂人了呢?”
“士季,虽说两国交战,但是用恶毒的话来羞辱一个国家的君王,这实在是不妥当,这有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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