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睇向傅时律,使个眼色,“有人招呼我过去,夏夏,我就不打扰你了。”
盛又夏忙说了句好,秦谨人还没走远,傅时律就忍耐不住了。
“你跟温在邑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想到过这些?还是只图一时爽快?”
“想过了,不过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因素。”
盛又夏说着,转身往外面走去。
傅时律双脚就跟被人扎在原地一样,他犹豫几秒后,还是跟在了后面。
“我已经跟梁念薇说清楚了,以后只要是关于她,再大的事我都不会管。”
盛又夏心想,他来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她要是快死了,喊你去救命,你都不去?”
傅时律大步跟在她身侧,一脸的认真,“不去。”
“她那眼睛好不容易恢复了,要是再有个意外瞎掉,你多对不起你师傅。”
傅时律听得出来,她话里全是讽刺,“我该做的都做了,以后就算是复诊,我都让她找别人去。”
盛又夏停住了脚步。
傅时律心跟着稍稍轻松。
她抬手鼓鼓掌,“那要恭喜你的下一任太太了,傅先生总算知道了什么叫边界感,我替她高兴!”
一直原谅的人,才有病
可傅时律听到这话,高兴不起来。
“温家不会接受你,你看不出来吗?”
何必去做那受气包,就算温在邑肯为她脱离温家,也不代表以后的日子都是幸福的。
“你还是操心下你自己的事吧。”
盛又夏不需要傅时律这迟来的假惺惺的关心。
“你宁可跟他去试,明知前路渺茫,也要跟他一起走是吗?”
盛又夏听得出来,傅时律每句话,每个字里面都透着不甘,他觉得他跟梁念薇划清界限了,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她是不是至少得给他个机会?
“傅时律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一直犯错的人没有病,一直原谅的人才有病。如果我跟温在邑试试,可以走下去,那么是最好的。”
“如果走不下去,那就分手,以后还会遇到合适的人,但这人肯定不是你。”
盛又夏跟他试过了,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但你深爱过我。”
“没完了是吧?”盛又夏觉着,傅时律就是太顺了,一辈子顺顺当当,被无数女人追捧,包括深爱。“都是成年人了,谁还跟你谈情情爱爱啊。”
“盛又夏,你不觉得你挺渣的?”
盛又夏抿了下嘴角,“渣你了?骗你身了,还是骗你心了?”
傅时律挺认真地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两样都骗了。”
他的身体,可不止一次的交付给她了。
盛又夏没跟他算什么精神损失费,他倒好,拦着她这是要算账吗?
“那你算一算吧,我可以赔给你,多少钱可以让你做个彻底死去的前任?”
傅时律嘴角忽然划开,站得离盛又夏更近了些。
两人的手臂几乎碰上,盛又夏挪开步。
温太太跟另外几人在不远处站着,时不时地朝这边瞅一眼。
离过婚的女人就是不行,总会跟前夫有点纠扯。
盛又夏想甩开他,但是被傅时律握住了手腕,她穿着高跟鞋,动作幅度不能太大,要不然只会引来更多人的围观。
盛又夏几乎是咬着牙关,“干什么!”
“你干我一次,就得算一次账,你回忆回忆,算上结婚前那一晚上的十次,你该给我多少?”
盛又夏的脸不自觉地涨红,主要是后半句话,冲击力太强。
她面上攀爬着怒意,看样子,恨不得把傅时律给直接撕碎掉。
“你闭嘴!”
“不是你让我算的吗?那晚还是我的第一次,被你下了药做太多,伤身体了,这也得你来负责。”
盛又夏不怕傅时律跟她来硬的,就怕他来这种不要脸的阴招。
她挣扎下手腕,耐着性子,“你先松开,被人看见了不好。”
傅时律手一松,然后双手都举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两口打情骂俏,他这是投降了呢。
“你能不能正常点?”
盛又夏就差用脏话问候他了,“再说,你说你是第一次,这种谎你都敢扯。我看你身体挺好的,也没伤到哪里去。”
“你怎么知道不是呢,它上面写着我被人碰过吗?”
“……”
盛又夏嘴唇都在哆嗦,傅时律看到温太太在不远处指指点点。“那人跟咱妈比不了,你要眼睁睁看着自己跳进火坑里吗?”
“我知道她跟妈……跟傅太太比不了,我心里也挺难受,但是温在邑比你好太多了。”
“……”
盛又夏说的是实话,“要跟我过日子的不是婆婆,我当然要选更合适的人跟我在一起。”
还有,他离她实在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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