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夏有些承受不住那些目光,她想走,但关名姝继续拦着她。
“夏夏,我把你哥带过来了,他在医院里,那家医院就距离你家不远。”
盛又夏有种窒息感。
那种感觉撕扯着她的心脏,好像不把她的器官挖出来,就不会罢休一样。
傅时律看到唐茴过来了,她一脸怒色,像是要找关名姝打一架。
等她走近些,傅时律拿掉了她的披肩。“暂时借用下。”
他用披肩兜在了关名姝脑袋上,裹了一圈后,攥着一角将她往外拉。
傅偲刚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妈,”她忙推了下秦谨的手臂,“哥这是干嘛,那人谁啊?他的绅士风度呢……”
秦谨优雅地啜了口茶水,“跟这种人不需要讲风度。”
关名姝被傅时律给丢出了酒店。
她没站稳,差点从酒店高处摔下去。
关名姝拿掉了头上的披肩,头发已经散乱,“傅时律,没想到你还这么帮着她。”
“你老公最近没遇到麻烦事?黑吃黑的滋味怎么样?”
关名姝脸色沉下去。
傅时律抬起右手,比划了个开枪的手势,手指直指着关名姝的脑袋,“我警告你,你现在收手,顶多也就损失一个儿子,你要再纠缠不休,一定会把你老公搭进去的。”
男人背光站在酒店的旋转门门口处,身后万千的嘈杂仿佛都与他格格不入。
关名姝一时之间,有点被他的气势压住了。
“你在国外做不成的事,你以为回到了这儿,就能成功?”
傅时律冷笑浮于面上,“你以为傅家和她,都是吃素的?”
关名姝牙关已经在打架了,“她身边都有别人了,你管她的闲事做什么?”
“毕竟夫妻一场,我就要让她完完整整的活着。”
关名姝实在是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盛又夏被唐茴带回座位上,“夏夏没事的,她不敢拿你怎么样。”
徐临拿了桌上的手机,“我先送你回去。”
本来这么好的日子,盛又夏肯定要多陪陪唐茴的,但现在不行了。
不光心情没了,还怕会连累到唐茴。
两人走出酒店,关名姝倒是不见了,不过傅时律还站在那。
男人抽了一支烟,听到脚步声,扭过头望了眼。
谁都没有开口打招呼,盛又夏也没说谢谢,只是眼神短暂地撞上后,就各自别开了。
盛又夏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起来,果然就出事了。
一条有关关名姝的报道,被火速传开。
她在视频里打扮得知性、温婉、端庄,流眼泪的样子让人难以招架,她说她有个儿子得了重病,危在旦夕。
“我每天每夜都在想着,怎么才能留住他的命,哪怕用我自己一命换一命,我都毫无怨言。”
“还好,我有个善良的女儿,她说为了哥哥,什么都愿意做……”
“手术时间已经定了,就在下周一,到时候夏夏会捐出一个肾,我真的太欣慰了,我想我是这世上最幸运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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