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眼帘,她怎么觉得赵薄琰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他刚才还以为是错觉,现在越来越觉得,就是哪里不对劲。
“我叫赵大傻?”
“那不比赵薄琰好听,对吧?”
他以前对这个名字,是欣然接受的。
赵薄琰嘴角一点点绷紧。
“其实这样挺好的,我还以为你动完手术就变回以前那样了呢。”
“姐姐就喜欢你傻里傻气的,有事没事逗逗你这傻鸟……”
孙天谕看他也可怜,这会落汤鸡一样。
就是赵薄琰的眼神吧,特别冷,像是冷冷的冰雨一样往她脸上拍。
“来笑笑。”
孙天谕伸手捏住赵薄琰的脸,用力往上提拉。
“给姐姐笑。”
啪——
孙天谕的手被拍开。
赵薄琰眼帘渐渐眯起来,说出来的话怎么跟刀子一般锋利?
“孙天谕,我看你是在找死!”
我去,这不对啊,这口气完全变了,这不是赵大傻。
“你——”
孙天谕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撒腿就跑!
她跟见了鬼一样跑回去,进了院子,伞都来不及收起来,就被她随手丢在地上。
孙天谕到了店里后,将门反锁上,这才觉得心定。
傅偲听到动静声,从楼上下来。“你干嘛呢,见鬼了?”
“真真真,见鬼了。”
“哪个鬼啊?”
“赵薄琰啊。”
傅偲用干毛巾正擦拭着肩膀,她走到了孙天谕的跟前。
“偲偲,赵薄琰绝对不傻了,我看得出来。”
“连你都看出来了,他还想骗我呢。”
“啊,你知道他已经恢复了?”
“嗯,知道了。”
孙天谕一声长啸,“那你不告诉我,他会宰了我的。”
她刚才还捏他脸来着,这对赵薄琰来说不是奇耻大辱吗?
“你对他做什么了,这么怕他。”
孙天谕想想刚才都干嘛了,叫他赵大傻,捶他,捏他脸,还说希望他一辈子当个傻子。
得,把自己的活路全部封死了。
好像闯了大祸!
到了五月,琴室对面的马路旁,樱花盛开成一束束。
赵薄琰没来找过孙天谕的麻烦,她提心吊胆两月,才慢慢地放下心来。
傅偲的事业心不强,原本到扬州来就是图个清静,谁都不认识,赚多赚少对她来说区别不大。
可孙天谕不一样。
她原来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孩,用她的话说,也就是因为绑上了傅偲,所以才一路飞黄腾达。
她尝到了赚钱的滋味,就更想把事业越做越好。
“偲偲,晚上你要是不想去,你就早点回家待着。”
傅偲看孙天谕最近又瘦了,“给你买的裤子是不是腰身大了?”
“嗯,大了一丢丢,马上我就能变成魔鬼身材了。”
傅偲虽然佛系,但也知道有些关系就要靠走动来维系,“我跟你一起去,不然我还得想着回家吃什么呢。”
“那最好了,待会若是必须要喝酒,你一口别动。”
孙天谕对外都说傅偲酒精过敏,所有的酒都靠她一个人挡了。
客户是专程从外地来的,对扬州不熟悉。
孙天谕先带她去玩了一圈,晚上的时候,又定了扬州一家专门做本土菜的高档酒楼。
傅偲开了车,将她们从景区接过去。
停好车走到酒店门口,傅偲心情肉眼可见的心情不错。
旁边也有一帮人走过来,有说有笑,人多,都朝着门口挤去。
有人走到了傅偲的边上,走路时手不小心擦碰到她。
“不好意思。”
男人声音像是煮沸后放凉的水,平仄感十足,傅偲刚要说没关系,抬头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男人同样发现了是她,脚步轻顿。
傅偲的面色变了变。
“真巧。”赵薄琰先开了口。
“是啊,你也在这。”
孙天谕走在后面,看到赵薄琰,下意识就是跟他打了招呼,“太巧了吧,赵薄琰。”
她话音落定,又舔着脸换个称呼,“是赵公子,您好您好。”
孙天谕知晓这个男人的狠劲,忙换了副狗腿样。
傅偲往后退了个台阶,让赵薄琰先进去。
男人却站在原地不动,“女士优先,你先请。”
前面一帮人都转身望过来,傅偲见状加快了脚步向前。
孙天谕跟着客户,从赵薄琰的身边走过去。
她自然不敢招惹这活阎王,只是在孙天谕以为没事了的时候,她的脚居然被绊了下。
她毫无征兆往前扑去。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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