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过来,哥,你别……”
傅偲忍不住会想很多,傅家就她和傅时律两个孩子,她要是把他也给招来了,两人都出了事,她实在不敢想象家里人该怎么办。
“别废话,告诉我。”
“赵薄琰会来找我的,哥,你别担心,他会护好我的。”
傅时律骂得更脏了,“他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来管你、找你,偲偲——”
“哥,我们这儿已经被封掉了,我要是不告诉你我在哪,你一时半刻根本就查不到。”
“我应该是已经被传染了,你就信赵薄琰一次吧,现在我的命在他手上了。”
他找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小男孩的声音。
“爸爸,抱抱,你在跟谁打电话?”
他跑过去一把抱住傅时律的腿,男人低垂下眼帘,揉了揉他的脑袋。
“是姑姑。”
“是吗是吗?”男孩双手张开,要他抱,“我要跟姑姑说话。”
“下次吧。”
傅时律让他去一边玩。
两人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傅时律才叹口气,“偲偲,听话,我是做不到看着你出事的。”
“哥,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但是这次不行。我答应你我一定照顾好自己,会好好地回来。”
傅时律听出了她的决心,倔得很。
“赵薄琰说,他的人会过来拿药,然后开车直接送过去。”
虽然高速和机场都封了,但速度不会那么快,如果熟悉路况的话,说不定可以把药送进去。
“我的意思是,想办法把你弄出来。”
“不了,哥,”傅偲跟他开了句玩笑,“这叫出逃,万一害了别人,我良心上也过不去呀。”
从这儿回扬州,怎么都得开个一天。
到时候跟她接触的司机第一个就要中招。
“我身体抵抗力好,万一被我感染的人没撑过去……”
“别说这种话。”
傅时律也只能妥协了,“我把药交给他的人,你照顾好自己,我会通知那边的医院,趁早给你空出床位。”
“好。”
傅偲挂完电话,人更加不舒服了,一觉睡过去,好像再也醒不过来一样。
晚上,傅偲被一阵砸门声惊醒。
她以为赵薄琰来了,赶紧爬起来。
可外面这架势又是砸又是踹的,傅偲不敢过去。
“开门——”
男人声音粗犷,听着很陌生,“把门打开,趁着我脾气没上来,你开门!”
傅偲拿起桌上的一个烟灰缸,那扇门被踹得随时都有破开的可能性。
“我看到你早上买的东西了,你交出来,我不会为难你。”
傅偲瞥过小桌子上的泡面,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开始抢吃的了吗?
要么,是宾馆彻底被封出不去了,要么就是附近买不到东西了。
傅偲体力不支,但还是将桌子推着,挪向门板。
外面的男人听到声音,就知道她在里头,“你现在分我一点,要不然等我进去,我一样都不会给你留。”
大难当前,人的本性暴露无遗。
傅偲每走一步都出一身的汗,桌子好像根本推不动,即便使劲全力,还是在原地。
砰——
门锁似乎快要坏了。
桌子好不容易被她弄过去抵住门,她已经累得直接瘫倒在地上。
男人的骂骂咧咧声继续,傅偲衣服都湿透了,大口喘着气,头顶的灯光变成一个个晕圈。
窗外,这时传来阵动静声。
傅偲如临大敌般强打起精神,她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往前爬了几步。
窗户没有锁死,她透过窗帘看到外面有个人影。
傅偲扒着墙壁让自己站起身,她重新拿起那个烟灰缸走了过去。
窗被拉开,一只手掀开帘子,准备进来。
傅偲抡起烟灰缸就要砸,不过她这会真是绵软无力,轻轻松松就被人扣住了手腕。
赵薄琰轻一推,“你想谋杀亲夫吗?”
傅偲虚弱的不像话,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就摔倒在大床上。
她被摔得眼冒金星,爬不起来了。
赵薄琰跳到屋内,反手将窗户关紧,锁死,这才快步走到床边。
“偲偲。”
他伸手摸向她的额头,傅偲睁开眼帘看着他。
“你快把口罩戴上。”
她说着就去捂住自己的嘴。
赵薄琰弯腰抱起她,将她在床上放好,屋外的踹门声还在继续。
屋内连口热的水都没有,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矿泉水。
药已经拿过来了,赵薄琰掐出两颗,让傅偲坐起身。
“把药吃了。”
“你别离我这么近。”
“我来都来了,我就算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