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良机,何不立下大志,效仿圣王?”
“哈哈,皇叔何必试探,我若效仿圣王称雄于神州,必是直接树下招兵旗,招揽四方妖魔精灵,再以‘清君侧’为由,杀向夏邑。待诛杀国师袁洪之后,国主年幼,逼其封我为摄政王,再以‘假父’相称,假节钺,步履觐见,佩剑上殿。控制夏邑之后,挟国君以制不臣、令诸侯,一二年便可定天下,随后禅让登基……”
“……”
娰十九郎双目凸着,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不是魏昊这番话太扯淡,而是按照魏昊现在的号召力,是真的具备可行性。
有一黑一,身为夏室皇叔,娰十九郎当时就心动了。
他要求不高,魏昊登基之后,封他一个安乐公就挺好。
哪里像现在,说是亲王,连根毛的封地、食邑都没有,更恶心的是,他的王爵因为种种原因,还在宗正那里走流程。
走了快三十年了,宗正都换成了自己亲兄弟,还在走……
在他发呆之际,一个声音幽幽地响起:“是不是心动了?良禽择木而栖啊,眼前这位本地神人,可为明主。若是现在纳头便拜,你那狐狸将来还能封个诰命夫人,公侯伯子男,二品诰命……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呸!”
回头瞪了一眼汪伏波,娰十九郎很是不爽,“我乃夏室皇叔,岂能作反?方才不过是以言试探魏君耳。”
“老夫信了。”
“……”
汪伏波撇了撇嘴,鄙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问魏昊,“大象,我料定‘四方伯’中的两个,都会暗中派人前来北阳府活动,所以,此事当大张旗鼓,使其望而却步,不敢在北阳府胡乱伸手。”
“汪公放心,我一定配合。”
“‘第一学堂’开学,不若就定在‘春闱’,到时候你正好奋战‘春闱’,夏邑有甚算计,正好大显身手。”
“魏大象,京城水深,要防止有人设局,将你依法抓捕。”
“依法抓捕?三法司谁敢放肆?”
汪伏波神色收敛,重新恢复旧时的严肃,“若是有人陷害,大象只管大开杀戒,杀得越乱,这罪过,越不会有人敢扣在头上。谁栽赃陷害,谁就是背起全部罪过。京城多有人不喜你我这等狂生,但是,狂生也是‘生’,只要是科道官吏,都会站在我们这边。”
“要依法办事……”
娰十九郎依然小声地说道。
“依法?世族勋贵当天就能给你写一条,休要在这里嚼骚,滚一边去。”
一脸嫌弃地冲娰十九郎挥了挥手,汪伏波又想起了一事,“对了,北阳府那里,大象可以号召一下,捐款捐物,‘第一学堂’一处就是花费甚多。老夫虽是五潮县县令,职务便利之下,也有个上限。之前五潮县屡次遭难,委实也拿不出来多少闲钱来。”
“汪公一共需要多少?”
“物料花费不大,主要在于修行用度,照着三年一千五百对计算,每人每月最二十五两,三年最少一百四十万两。尽管不能照着三年的算,但也要以防万一。”
“汪公想好了进项?”
“不错,以往开辟农田、开山修路,都是凡夫俗子,徭役之下,稍有不慎,便会累及农事。如今公坚直为首诸多除妖人,原以技艺贡献于大众,一人可抵百人之工。同理,原本一个农夫,若借用耕牛,一家五人,约莫百亩水田可以耕种,倘使山地、旱地,大概六十亩。换成武艺超群之辈,一人亦当数十人用,配合乌角黑牛之后,旱地百亩如履平地。”
汪伏波治“潮灾”一直都是多种方法一起来,正常来说北阳府的气候可以种两季,但因为“潮灾”,往往五潮县只能来一季,而且产出极低,连隔壁五崖县的四分之一都没有。
但不能因为没有就不种,种了,才能降低粮食运输的损耗。
后来鼓吹“五潮特产”,汪伏波也乐见其成,原因也是为了增加嘴里一口吃的。
现如今原本诸多“超凡”之辈不肯干的事情,为了在接下来的乱世中能够抱团取暖、苟活残存,愿意干的也不在少数。
再加上本身能够追逐汪伏波、魏昊的人,品性上都没有那么迂腐,尤其是知道魏昊自己也种地之后,多以为这是一种修行,所以就现在五潮县的诸多石头地,都是由原先本地的除妖人,跑去清理乱石,然后翻耕为田。
从魏昊的角度来看,这就是提高生产效率,再说得好听点,就是发展生产力。
虽说修仙成为第一生产力多少有点怪怪的感觉,但目前来看,问题不大,而且可行性极高。
“还有就是定风波之法,我也已经找到,就等京城的消息。”
汪伏波此言一出,娰十九郎顿时扭头道:“老汪,你又去找钦天监的人?!”
“怕什么?!现在钦天监就是个摆设,你嫂子都是找袁洪那个妖道,钦天监既然没事干,帮我算算怎么了?”
“你糊涂啊,钦天监中多有袁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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