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让他盯上?”
“说你蠢你还真是犯傻,我只要行的是正道,在五潮县治理‘潮灾’一事上,谁也不能攻讦,反而还要夸我汪伏波果然一心为民。一心为民就是忠君,忠君就是爱国,这一点,谁敢反驳?”
“……”
“学着点,你当年要是听我的,岂能只是个教授?起码也是一方学政,何至于混得如此潦倒。”
“你这样如何算正人君子?!”
“娰十九,正因为我走正道,才要比邪魔外道更明白邪魔外道的精髓。就跟大象一样,只要你比恶鬼还要恶,恶鬼还敢作乱人间?”
“不错!对待朋友,要像春风一样温暖;对待敌人,要像寒冬一样残酷。这个道理,贩夫走卒都懂,想来皇叔长于深宫,又未曾吃过底层寒苦,才会如此天真。”
“……”
魏昊的话更加不留情面,臊得娰十九郎涨红了脸,“老夫不过是与世无争……”
“那太好了,等老夫跟大象镇压一方时,你继续在‘第二学堂’教书,你看可好?”
“你!”
“呵呵。”
汪伏波毫无感情地笑了笑,“有这个气力,你不如再想想办法,再顺些宝物出来,老夫看看能不能复刻,也好赚上一笔……”
“……”
又提到了钱,魏昊于是道:“汪公,我原本有一笔钱是用来盖房子的,不过现在房子有了,也用不上,不如就拿来办学。”
“几千两也好。”
汪伏波点了点头,见魏昊家宅的规模,估计也用不了几百两。
“可不止几千两,有五万两……”
“五万两银子——”
直接惊了,汪伏波知道魏昊门路广,可这陡然而富,莫不是在“金宝楼”捞了一票?
“黄金。”
“嗯?”
汪伏波眨了眨眼,一旁娰十九郎也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没听清楚。
“五万两……黄金?”
“对。还有二十万两银子。”
“嗯?”
“真的,还有一些珊瑚宝石之类的珍宝,都在江边船上。汪公不如现在就取用一些,飞舟能装就行。”
“……”
“……”
汪伏波感觉有点反应不过来,“大象,你应该不至于在‘金宝楼’伸手啊。”
“这是自然,该是我的,我自然会拿。不是我的,我分文不取。”
魏昊笑道,“都是洞庭、巢湖的朋友相赠。”
“……”
汪伏波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娰十九郎,然后对魏昊说道,“大象,像你这样择友慎重的习惯,一定要好好保持。免得跟老夫一样,择友不慎……”
“……”
娰十九郎涨红了脸,刚想说他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现在汪伏波是“第一学堂”的山长,而他是“三十六号”,身份地位差距有点大,于是扁了扁嘴,没有说话。
国运护道人
“大象,你……你不如去巢湖招生?老夫早年也一向觉得大巢州的百姓颇有智慧,皆是读书种子。”
看到船上的五万两黄金,汪伏波馋了。
当然他也没多要,只要两千两就行。
钱是不嫌多的,不过汪伏波也没打算滥用。
此时五潮县的运作,跟大夏朝廷的关系虽然还有,可得分成两个体系。
一是旧有的习惯,士农工商,四民并举。
二是汪伏波为了将来离任做的打算,五潮县的县令他可以不做,但五潮县的前途,不能“人亡政息”。
因此在五潮县民间,农户在汪伏波的治理下,多有结社,但这个结社,却不以旧有宗姓为主,而是围绕“赤侠桃符”和“赤侠像”。
除开贴在门上辟邪的,还有一种类似飞钱、银票的玩意儿,也印了有眼无珠的“赤侠像”,由农户结社登记造册的红白双契总田亩数,估算本地一年的总粮食产出。
由这个粮食产出,反过来印这些总粮食产等价的面值。
因为目前汪伏波主持的农户结社大概总耕地面积在十万亩左右,所以印发的小额“赤侠像”,总计在两万两左右。
这个价格对照的,是丰年的行价,实际上按照现在处于灾年的状况来计算,可以抬高两到十倍的价格。
不过没有必要,毕竟五潮县相对便宜,主要优势是交通位置,如今当然还要加上一个“政通人和”“本地太平”,算是乱世中的小小“世外桃源”。
这印发的两万两,基本都是以一两、半两为主,少量十两、二十两、五十两,都是为了附近州县的大额交易。
说是大额,一般也就是五百两以下的买卖。
放在以前,没人瞧得起,但是如今世道艰难,反而成了北阳府难得的大生意。
因此汪伏波目前能调动的现金,其实还是相当可观的,也不需要动用官仓、官银,仅仅凭借自身的号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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