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都说了,我是土生土长的东荣国人,连你们大盛人都不是,怎么可能是你的夫人。”
对于眼前的清俊男人,纪清言觉得自己已经够耐心的了,若是往常有人敢这么骚扰她,早被她大卸八块了。
还不是看他长得还不错,又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好像一块易碎的琉璃似的。
李容这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难道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只是碰巧和夫人长得相似而已?
可这未免也太像了吧!连语气都和当年时不时教训老爷时一模一样。
虽然心中疑惑,但看着对方一副十分不爽的模样,李容只得先劝自家大人:“大人,有什么话还是回去再说吧,街上人多。”
光这么一会儿,路过的人已经频频有人回头看过来了。
自家大人一个男人在大街上哭,任谁看了也忍不住会多看两眼。
苏阵云视线紧紧黏在纪清言身上,好像这天底下只剩下这一个人一般,点了点头:“好。”
这人分明就是溪雪,她一定是生气了,生气自己这么多年不去找她,故意装作不认识自己的。
眼看着几人要离开,一旁看得迷茫的陆颂又赶紧跑了过来,连被人撞了一下都顾不得找那人,直接跑来说道:“苏尚书,晚辈方才说的事……”
原本他还在为这个女人的话生气,可见苏阵云居然对其如此热络,而且那女人似乎还对他爱答不理的,就知道这人自己惹不起,只能再次忍下怒火。
听到这,纪清言又听不下去了,虽然她不想搭理苏阵云,可看到这死皮赖脸的年轻人更是看不下去,觉得看他一眼就觉得不痛快。
“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年轻人的脸皮居然比城墙都厚!”
陆颂脸色又是一黑。
可苏阵云正好回头,一回头就看见他居然敢对溪雪黑脸,于是脸上更是风云密布,冷冷道:“陆颂,先前你们陆府背信弃义与我们苏府退婚,本官没有对你们陆府赶尽杀绝已经是尽了最后的仁义。”
“倘若你小子再敢对我们家月儿纠缠不休,就休怪本官无情了。”
苏阵云鲜少这样充满戾气地与人说话,可平日里越是不放狠话的人突然跟人放狠话,才更让人胆战心惊。
陆颂看着他冰寒如剑的眸子,才发现他居然是认真的,不由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他心里升起了一阵不甘心。
权力,金钱,原本都是他唾手可得的东西,可如今全没了。
为了一个女人,他什么都没有了……
值得托付终身么
不甘之后,陆颂还是得面对现实。
可他正要去买明天一家子要吃的米,一摸袖子,才发现,钱袋居然丢了!
回想起刚才被撞的那一下,陆颂慌了神。
那里面剩下的几十文,是家里明天后天全家吃饭的钱!
今天去给人抄书也来不及了,要拿到钱,至少也得两天后!
陆颂急忙寻找了一大圈方才撞自己的人,可连对方穿的是什么衣服都记得不清楚,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找了一个时辰,最后他失魂落魄地坐在了路边台阶上。
他怎么就混成了今天这样?
倘若当初没有退亲就好了……
就算他喜欢芸娘,也完全可以等借着苏府的势力有了权势之后再将她接进府。
陆颂坐在街边想了许久许久,直到过去了几个时辰,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家。
刚进门,陆老夫人就迎了过来:“颂儿回来了……”
她的视线看向儿子手里的东西,很快疑惑道:“怎么没买米?”
“钱被偷了。”陆颂无精打采说道,满脑子都是若是自己当初没退亲,现在该过的日子的画面。
“什么?”陆老夫人大声叫了一声,而后满脸责怪,“颂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们明天可怎么吃饭?”
听到母亲的指责,陆颂心里也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怎么吃饭?把这些药退了,去买米!”
陆老夫人没想到儿子居然对自己语气这么冷硬,更是怒道:“退了程儿怎么办,你这个当哥哥的,要看着程儿死么?”
“死也是他自找的!是我让他去赌的么?”陆颂也受够了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陆程这个弟弟干的蠢事擦屁股。
说罢,他就直接把药包往桌上一扔就走。
陆老夫人被他的话气得不轻,人都走了还在屋里怨气冲天道:“你一个当小长兄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可是你亲弟弟啊!”
虽然已经到了外面,陆颂却还是听得见陆老夫人的话,心中的烦闷冲天,恨不得将家里的东西全砸一遍才好出气。
他是长兄怎么了,兄友弟恭,他尽了长兄的责任,陆程这个弟弟什么时候对他恭敬过!
陆颂心里的烦闷无从纾解,只能躲得离陆老夫人远远的,想要找芸娘说几句知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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