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她的两条手上也开始密密地刺痛,白皙的手背上全是红痕,她只低头看了一眼,就视若无睹,继续往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苏幼月感觉自己体力消耗大半时,她终于屏息凝神,探开一片芦苇往外看去。
山林像是披了一层黑漆漆的衣衫,林深处荒无人烟,无边的黑暗却让人生出对未知的恐惧,总感觉那犹如冷寂坟地的林深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苏幼月观察了一会儿,咬了咬牙,刚要从芦苇丛中钻出来,远处却传来马蹄声。
她急忙往后退去。
雨声里,马蹄声铿锵有力,虽杂乱却有章法,显然并非一匹两匹马那么简单。
苏幼月从芦苇缝隙中远远望去,只见一队人马在林中飞驰,一行人人高马壮,身形宽阔,似着了盔甲,在灰茫茫的天色下身上闪过冷芒。
不一会儿,这十几个人便骑马远去,苏幼月才松一口气,却见天边不知何时起红光大亮,浓烟滚滚,直奔云霄。
一时半刻,这阴雨天气,她根本摸不清东南西北,更不知这是何情况,不过下意识往方才那群人远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群人就是从着火的方向来的,说不定,就是他们放的火。
不过眼下她最要紧的显然不是关心这些事,而是求生。
若是不抓紧上岸,找到落脚处,别说回燕京、躲祝老大,说不定她一会儿体力完全耗尽,就会被湍急的水流直接冲走。
又待了一会儿,确定再无他人,苏幼月才爬上了岸,她的一只鞋子已经不知掉在河里哪里了,另一只鞋子也裹满了黑黏的淤泥,可她的身上也没好到哪去。
她身上穿着的虽然还是被绑架那天时穿的衣裳,却因为这一路上的奔波,早就脏成了黑灰色,这会儿被水泡过,露出了一点原来的蓝色,一块黑一块蓝的皱巴巴布料紧贴在身上,风一吹,就像水蛭一般从她身上吸取温度。
好不容易上岸,刚出水,她就冷得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迈不出步子,只能紧咬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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