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了出来,过了几天好日子,你们来了,你们一来,就绑走他给他下毒,要挟他,毁了他所有的安稳日子!”
“你们好意思么!我还以为你们当初抛下他逃走的那天起,就默认不要他这个亲人了!”
苏幼月光是一提起来这件事,就心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明明。
他们上辈子就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明明谢渊上辈子已经打算娶她了。
可就因为这些自私自利的人,害得他所有爱而不能爱,只能生生将她推开!
这辈子,他们又来这么害他!
尽管这些话不能说出口,但全部化作了她眸中的怒火。
赫连湛眼中的火气在苏幼月一句又一句的话中熄了火,化作了一抹浓郁的愧疚。
这时,他身后又走来了一人。
“当初…的确使我们对不起阿渊。”
“把刀放下吧,老二。”
来的是公主府的长公子赫连谨。
他发出一声叹气。
“母亲让他们进去。”
迟来的对不起
赫连湛在原地僵直了片刻,眼神复杂。
终于,他收回了手中长剑,让出了路。
苏幼月跟着男人路过俩兄弟,进了屋中。
屋中闷熏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平阳公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半阖着眸子。
“阿渊,你是恨娘的吧?”
不等谁回答,她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当初娘带着你大哥二哥离开,却没能带你走,让你在燕京受尽了欺辱,你定是恨的……”
男人只是垂着眸光:“不恨。”
平阳公主眼尾却落下一行晶亮:“怎么会不恨……你受的那些苦,娘都知道,娘也想带你走,可当初离开时,圣都来人接应那日,偏偏你和你爹被景帝的人带了出去……
我们刚刚回到圣都,就有无数人盯着我们,你那边也被那景帝严密监视,娘几次派去的人都只能退了回来。”
“你好不容易见到娘,娘却拿这种方氏逼迫你留下。”
苏幼月听着平阳公主带着一丝泣音的声音,内心毫无波澜。
她早已猜出,平阳公主当初离开时没带谢渊另有缘由,可她难以忍受的是她逼谢渊留下来的方式。
难道她不知道,圣药无解药么!
苏幼月刚想说什么,床上的平阳公主却缓缓侧目来,看了谢渊一眼。
那双眸子,居然如血一般深红。
她心中一惊,要说出口的话也卡在了喉咙。
平阳公主居然中毒这么深?
平阳公主见她看到自己的眸子,急忙收回了视线,闭上眸子。
“阿渊,你娶了个好娘子。为了你,胆大包天,想用这样的法子来救你。”
许久未出声的男人终于应了一声:“嗯。”
苏幼月心中虽恨平阳公主,可她毕竟是谢渊的亲生母亲,她没有恨到想让她去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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