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不方便的日子里,他都可以支撑她。
这样的陪伴,会培养出最深厚的感情。
“我其实……”颜心犹豫着,“其实也希望你天天都在。”
这样,她前世的心魔,不会再来袭扰她。
景元钊的存在感那么强,像明晃晃的日光。他的照耀下,阴霾都会被驱散。
女人怀孕,身体会不受控制多愁善感。这个时候,一旦她独自一人,往事可能会席卷她,叫她分不清前世今生。
还好,她不用担心了,景元钊一直都在。
他就在她身边。
颜心又把夫人从宜城送过来的长命锁拿出来,看了又看。
长命锁打得很精致,下面缀着五彩络子。这络子看上去不太规整,像是夫人自己编的。
她问景元钊:“你见过姆妈编络子吗?”
“没有。她挺忙的,家务事一堆,每天见的管事就三四十名。饶是什么都不发生,一天也忙忙碌碌。何况哪一天不出状况?”景元钊道。
夫人根本没时间去做女红。
打络子,却是最细致的活,不仅仅需要耐心,也需要时间。
景元钊没见过母亲的绣活,没办法对比。
“……我也觉得像是我姆妈亲自做的。”景元钊拿起来看。
督军府的绣娘,不可能打这样粗糙的络子。
夫人对颜心这一胎怀着满心的希望,生怕她有事,亲手打一个祈求平安的络子,很有可能。
“等孩子满月,再接了她来。”景元钊说。
颜心立马摇头:“事不过三,好运也不会超过三次。姆妈已经北上两次了,我怕第三次出状况。”
又道,“有了孩子,一切都求稳。只要我们和姆妈都平安活着,往后几十年的日子。”
景元钊亲了亲她:“你说得对。”
颜心把长命锁放在小腹上,低声说,“宝宝,奶奶给你打的长命锁,你要乖乖长大。”
景元钊笑不可抑。
颜心还勾他:“日子比较稳,你可以的……轻一点就行。”
景元钊:“真的?”
“是。”颜心笑道。
景元钊吻住她的唇,轻轻吮了下:“我会很轻的,你难受了跟我说。”
他还先服侍了她。
盛夏的夜,洗了澡的两个人又出了一身汗。
景元钊搂着她,进入了梦乡。
颜心没有这样做过,有点担心孩子闹腾。不成想,腹中胎儿只是多踢了她几下,很乖,毫无异样。
她也把此事告诉了张南姝。
张南姝骇然:“你真够大胆的。”
“的确是可以。你要是害怕,就当我没说。”颜心笑道。
张南姝:“……”
算计她
孙牧尝到了福利,幸福得发晕,每天都是笑盈盈的。
他不在家的日子,张南姝跟着颜心和景元钊,三个人照常吃喝玩乐。只不过不敢出城,安全为上。
他们遇到了一次尹卿容。
张南姝请她吃冰淇淋,又邀请她到包厢同坐,和她聊了一会儿。
“……瞧着黑了些。”张南姝说尹卿容。
仍是美丽的,看上去更健康,一双眸灼灼。
尹卿容:“最近时常外出,偶然去报社。还给一个小姑娘补习功课。”
“你找差事做?”张南姝问。
尹卿容:“我爹不愿意出去做事。书局肯聘他,他也不做。说读书人不能丢了骨气。
现在家道艰难,总要自己觅食。还好,我就是消耗些工夫,倒也不靠它生存。”
说着,她面颊微微一红。自己未尽之言,让她有点尴尬。
她的生活,是张知负担。
尹卿容之前有点存款,在她母亲和妹妹出国的时候,全部塞给了她们。
如今她和她爹一穷二白。
长房本是逼她嫁给徐家的四少爷。徐朗一倒台,长房立马划清界限,避之不及。
这变脸速度,令人咂舌。
前几日徐家三少徐鹤蓝还去了她家。他没有撕破脸,只是想问问议亲进度。
尹卿容恨他已久。
议亲这段日子,她几乎没见过徐四,一直都是徐三来和她照面。
徐三和她见面,却又不和她议亲——这种恶趣味里,包含着对尹卿容的蔑视,尹卿容忍不下去了。
她痛骂了徐三一顿。
不过,她又有点后怕。徐三、徐四是两个丧尽天良的玩意儿,尹卿容很担心徐三恼羞成怒报复。
不管怎么说,她的婚姻暂时保住了,但也保不了多久。
长房待价而沽,要把她卖个更适合的价格。
当然好处轮不到她。
长房算计张林广,想要再塞个女儿给张林广做填房,就丝毫不考虑尹卿容。
尹卿容找事做,仅仅是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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