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印象里赵宗珩不是个招摇的性子,这般衣裳更是从未见他穿过,今儿个也不知是抽什么风,好端端的传如此隆重,以前怎么不知他这样重视入寺参佛?
“从现在开始,你好好待在朕的身边。”赵宗珩难得严肃,司宁池看了他一眼道:“皇上为何如此郑重其事?”
“这所去之处不过一处山寺,且就在京郊,还需得皇上贴身保护?”司宁池轻轻挑眉笑道。
“不一样。”赵宗珩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让司宁池摸不着头脑。
白马寺依山而建,多年来香火鼎盛,自也是修葺的极为宏伟肃穆。
司宁池一行人刚到寺门口,便见了那一行身着袈裟的和尚们前来迎接,司宁池都还没上前,直接被赵宗珩抬手一挡,给挡去了身后,然后就听赵宗珩道:“王成祥。”
“奴才在。”王成祥连忙上前来。
“去,把那些和尚沙弥全都遣散,除了朕谁也不许近皇后跟前。”
“……”
王成祥愣了好一会儿,抬眼看了赵宗珩一眼,像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到人家寺庙里,还要人家和尚绕着你走?
这是什么道理……
王成祥低下头连忙应下去吩咐了,那白马寺的一众僧人也傻眼了,如此大好机会盼来了皇上莅临,正准备展现出他们的待客之道,好好为天庆国,为皇上祈福诵经呢。
结果这,直接让他们消失?
一众僧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不从,只得听从皇上的吩咐各个都散去了。
那小沙弥满脸的失望,攥着刚穿上的新衣裳万般的不舍,他们可不像是住持方丈见过圣颜的,如此得来不易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让准备好禅房,远离佛像主殿。”赵宗珩负手而立,继续吩咐道。
“……”
“皇上,奴才有些不明白。”王成祥这会儿可真是一头的问号了,很是困惑不解的看着赵宗珩说道:“咱们这,来的是白马寺吧?”
来寺庙,却要远离佛像?
啊?
那来干嘛……
赵宗珩冷眼扫视了王成祥一眼道:“朕做什么,还需同你解释清楚?”
王成祥慌忙俯身叩拜:“奴才不敢!”
他当即闭了嘴,忙不迭的吩咐下去了。
寺中住持更是满嘴的苦涩,又不敢多问半句,只能连忙让僧人都去收拾禅房,将房内经文小佛像,以及一些佛门器物全都给收拾走了。
等到赵宗珩牵着司宁池去了禅房的时候,这房内已经丝毫看不出是个禅房了……
仿佛就是个极为扑通的厢房,坐落在山寺后院,远离了主殿的喧嚣,甚至都听不到佛音,满园葱绿倒像是个乡野小院。
这一走进去就感觉到了丝丝凉爽,似有穿堂风吹过。
司宁池静站在院内,似乎清晰的感受到了此刻的宁静,正闭着眼睛享受,却突然被人从后抱住,那紧紧抱着她的人似乎很是紧张道:“怎么了?”
朕给你做
司宁池被他抱了个满怀,感受道了他那言语之中的不安,很是不解皱眉道:“皇上?”
“别在这待了,朕带你回宫。”赵宗珩面色严肃道。
“……我们才刚来。”司宁池有些啼笑皆非,很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抗拒自己来寺中小住,天庆国是个重佛的过度,虽说赵宗珩称帝以来从未大兴佛教之举,却也未曾有废除之意。
如今瞧着赵宗珩这浑身都散发着抗拒的样子,似乎对佛门之地丝毫不想踏足啊?
她眨了眨眼看着赵宗珩询问道:“皇上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赵宗珩:“没有。”
他绷着脸不吭声了。
正在这时,朝阳公主匆匆走了进来,说是寺中准备了斋饭,谁知朝阳公主这话都没说完,赵宗珩直接一句:“不吃。”
瞧着他那极为警惕的样子,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饭里有毒……
“朕给你做。”赵宗珩这话语一出,顿时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全都看向了他。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觉得皇上不正常了。
司宁池沉默了,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道:“好啊,那皇上去吧。”
那一双双眼睛又齐刷刷的看向司宁池了,似乎能从所有人的脸上看到那遮掩不住的震惊……
赵宗珩难得认真,他当真让人在院子里架起了锅炉,大有一展身手的架势,钦点了几个帮手来指导,便在院子里升起了火。
朝阳公主看着那挽起袖子,举着手中锅铲无处下手的皇兄,已经不知暗暗感叹了多少次活久见了,按理说她完全可以去用斋饭的,但是没去。
为什么呢?
倒不是不想吃,就是单纯的想看看她这个皇兄到底能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来。
这会儿跟着司宁池坐在厢房窗边,侧眸看着那院内一圈围着皇上的人,各个胆战心惊,低头哈腰的‘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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