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司毅荣自己知道,这么些年他的日子过的有多么艰难,起初的确是喜悦欢欣的,心爱的妻儿就在身边,他怎会不开心呢?
但是生活不是一成不变的,长久的相处而来自然会有变化,而这些变化正在一点点压垮司毅荣,他似乎深切的感受到了家庭的破碎,这一地的鸡毛都是他一手早就的。
“大公子那边,可有回信?”出了这么大的事,司毅荣自然想去找司皓泽一同商议帮忙的。
“回侯爷话,没有。”那随从面露难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公子并未现身。”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说,侯府去的人怕是连人家大门都没进去了。
司毅荣心里头发苦,满心的焦躁和烦闷,从未觉得有此刻孤立无援毫无依靠的感觉,家中那柳氏必然是靠不住的,而他这一儿一女更是冷血无情!
“混账东西,混账!”司毅荣气的锤桌子,却是毫无办法。
宫中司宁池心满意足的躺回了自己的凤榻上,跟着她一同回宫的自然还有皇上了。
赵宗珩原以为今夜注定不能安睡,没想到皇后这一去直接把事儿给解决了,那他不干脆跟着一同回宫睡下了。
外头站着的王成祥默默盘算着,皇上那承明宫都要长草了,怎么不干脆封了算了,反正您也不回去睡……
屋内,赵宗珩抱着司宁池低声询问道:“西武候也一把年纪了,就这么让他去江北?”
“成远候可不是什么善类。”赵宗珩闭着眼睛说道:“先皇曾与朕谈及此人,当年行军便是不折手段之辈,也正因如此被忌惮不喜,才送去了封地江北。”
“成远候既出动了暗卫死士刺杀皇叔,必然是与天家撕破脸,没什么可谈的。”
“朕,也绝不会留他性命。”
赵宗珩此意在告诉司宁池,这一场变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从一开始就成了定局,而此番让司毅荣前去江北……
司宁池明白了赵宗珩的担忧之处,她睁开眼看着赵宗珩道:“皇上既是早有此打算,为何还顺从臣妾之意。”
赵宗珩笑了起来,抱着她的手紧了紧道:“朕不顺你的意,还能顺谁的意?”
他睁眼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笑道:“左右他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朕心里也不痛快。”
司宁池窝在他怀里笑的开怀,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偏爱,不舍得让她受丝毫的委屈,她眉眼弯弯的在他胸口蹭了蹭说道:“吓吓他罢了,去了江北也未必有机会与成远候碰上面。”
“危险的还是圣王。”司宁池闭上眼轻声说道:“不过圣王身边有韩将军相护,当不会有生死危险。”
“至于本宫那妹妹,死便死了。”
“……”
虽说早已经深知自家皇后的脾性,但听着从她嘴里说出的话语,还是如此让人感叹呀。
赵宗珩不再多言,早已困倦的他心满意足的抱着怀中娇美人入睡了。
次日早朝,赵宗珩便假模假样的宣布了司毅荣代替皇上前往江北的旨意,此等圣旨一出,朝中上下都沉默了,心里头那是翻江倒海的猜忌。
不知皇上此举是存了什么意思,而司毅荣那边赵宗珩嘴上说着是去谈和,其实根本没配备任何其他人,真的就是让司毅荣自己去。
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你去了江北就行,去了之后爱干嘛干嘛,没人盯着。
照顾
柳氏在得知司毅荣要去江北又是一阵哭闹,闹着也要跟他一起去,司毅荣自是不带的,最后亲自去找了司皓泽。
白府之中,司皓泽端坐正堂,看着眼前的父亲有些失神,瞧着那鬓边生出的白发,才觉得这不过一两年的光景,父亲苍老的竟是这么快。
“皇上的旨意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司毅荣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司皓泽,虽说他双腿残疾不能行走,但是身上这份气质倒是半点不输,哪怕是身有残疾也依旧如此精神。
“你我父子许久没像今日这般好好说话了。”司毅荣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司皓泽说道:“此去江北怕是没那么轻松……”
“我这一走,侯府便没了主心骨。”司毅荣绕了半天终于把话绕回来了,他颇为无奈的看着司皓泽说道:“如今你也出来这么久了,为父年老,以后这侯府都是你的。”
“听为父的话,回侯府去可好?”司毅荣看着司皓泽说的可谓是相当温和。
司皓泽沉默听着并未答话,便听司毅荣继续说道:“为父此去江北归期不知几何,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还有你们的继母,怜儿如今尚无消息。”
司毅荣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这一走,她孤身一人在京中无依无靠我不放心。”
“你若是回了侯府,也好互相照顾。”司毅荣说的认真,却不见旁边坐着的司皓泽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唇角紧绷听着司毅荣这算盘打的让人心中发笑。
“父亲既是这么放心不下那个女人,何不自己带着一同去江北。”司皓泽看向司毅荣,声调平淡,如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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