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好端端地温姑姑怎会受伤?”
魏若枫问。
赵嬷嬷没有回答,反而跪在李禹跟前,磕头道:“侯爷,请您替四哥儿做主!昨日侯爷险些就见不到四哥儿了!”
“你说什么?”
李禹面色瞬时暗下。堂内妯娌夫人本在攀谈笑着,被赵嬷嬷这么一闹,停止说笑,将目光注视而去。
李芣苡瞬时明白过来赵嬷嬷是要做什么。她要牺牲自己与温姑姑同归于尽!
除去温姑姑自然是好。可她不能牺牲赵嬷嬷。李芣苡撑着摇车,冲着赵嬷嬷急嚷嚷。
“老奴险些害了四哥儿性命。在侯爷离府之后,温姑姑暗地里一直对四哥儿用五毒散,她想让侯爷以为哥儿中了‘天水’,好让哥儿毁了半生,”赵嬷嬷视死如归道,“老奴知晓此事后,因惜命,跟着温姑姑隐瞒此事。”
“大胆叼奴,你在胡说什么!温姑姑心地善良,怎会无端做出这种事情来!”
魏若枫脸色煞白,怒吼道。
“嫂嫂!人家在说温姑姑,事情究竟如何没有决断,你现在如此激动做什么?难不成是你心下有鬼?”
罗氏掩着唇,笑着讽刺。
“弟妹,我知晓你对我有误解,可我身为永安侯府主母,奴才之间的事情自然归我管束。
这个叼奴口出狂言,四哥儿面色红润,哪一点像是受了毒伤?明明是这奴才瞧温姑姑膈应,在侯爷跟前毁温姑姑闲话!”
魏若枫咬重“永安侯府主母”几字。
“老奴并未说谎!若是侯爷夫人不相信,可以瞧瞧四哥儿身子,五毒散的红疹还未退完。”赵嬷嬷的冷汗已从额头冒出,四肢酥软打颤。她心下也是害怕的,知晓此事道出后,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李禹起身拨开李芣苡的衣物,果然如赵嬷嬷所言,她的胳膊与小腹上,仍是残留着一排排小红点子。老夫人紧跟其后,愕然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不向我汇报?温碧那狗东西现在在何处!”
温碧,是温姑姑的名字。
“毒是谁解的?”
赵嬷嬷欲要回老太太的话,李禹却厉色质问打断。赵嬷嬷只好先回道:“是一蒙着面的武夫,一日上街时偶然遇到这名贵人,见老奴着永安侯府奴衣,便是问及府中情况。
老奴与他见过几次,他功夫高深武艺不凡,便是将哥儿情况与他说道。他将解药赠与老奴。”
“……”
李芣苡愕然。
赵嬷嬷说起谎话来竟是不眨眼的。想必此话她早已在心头编造许久。要骗李禹与老夫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李芣苡更是没有料想到,她竟自愿给宵薄言打掩护。
魏若枫心下急得不可开交。此事一暴露,最终都会怀疑到自个头上。美眸一转,心下顿时来了主意:“若是背后无人使唤,温碧断然不敢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来!侯爷,您一定要将温氏绑起来,好好拷问才是。”
“你是如此觉得的?”
李禹睥睨,冷哼道。
温氏的确没有如此大的胆子,可要论及背后之人,府中最想让李芣苡死的,除了魏若枫还会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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