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吧,若是执迷不悟,后果实在难以预料。”
话音落下,他略有些贪婪地朝谢蕴看过去,苦等三年,终于等到她回来了,他却是始终没有机会和她好生相处,那远远地看两眼,说几句话,实在难以消解他心里的相思之苦。
“祁大人,你知道我是谁,对吗?”
谢蕴安静的听他说完才开口,虽是询问,语气里却满是笃定,祁砚有些紧张,他就知道以谢蕴的聪慧一定能感觉到自己对她的不一样,一定猜得到自己认出了她。
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有些激动,他们终于要相认了。
“是,当初在乾元宫看见你,我便觉得你熟悉,后来再见你,尝到了你做的东西,我便笃定了你的……”
“你知道我没死。”
谢蕴打断了他的深情剖白,她不相信一个人若是知道她死了,会那么轻易的就确认她的身份,她说服殷稷都花了不少功夫,何况旁人呢?
所以如果祁砚只见了她几次就能确定她的身份,那只有一个可能,他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当年跟着我们一路出京的人,是你派的?”
祁砚并不知道自己这举动给他们造成了多大的麻烦,闻言毫不犹豫的承认了下来:“正是,当时见那姑娘一人带走了你,我怕你们路上会不安全,所以想派人保护你们。”
他也想随时掌控谢蕴的行踪,知道她能不能活过来。
谢蕴仰头叹了口气:“竟真的是你……”
她语气说不出来的复杂,所以那些一路追着他们去北地的刺客,都是祁砚的人引来的;她痊愈后入京,那些跟着进京的蛮族杀手,也都是拜祁砚所赐。
祁大人啊祁大人,你可真是给我惹了不少麻烦。
她有心告诉祁砚,可对方却又是一片好心,这话说出来他少不得要自责愧疚,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他曾帮过自己不少,她还不曾有过回报……罢了,一报还一报,这场恩怨,就到此为止吧。
但还有一点,她不得不问。
“既然知道我还有可能活着,你为什么不曾告诉殷稷?”
祁砚脸上露出明显的冷意来:“他凭什么知道?”
虽然极力克制,可他身上仍旧有丝丝缕缕的恨意凝结:“当初你明明孱弱至此,他却一意孤行,非要带你去谢家梅林,若非他那般胡作非为,你何至于惨死?是他害了你,他凭什么知道你还有可能活着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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