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难看,身体也摇摇欲坠,她从殷稷身上看见了殷时的影子,那是高高在上的俯视,只是相比较于殷时的阴鸷可怖,殷稷的不辨喜怒更让人畏惧。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别让朕再因为你和她吵架。”
井若云吞了下口水:“我,我如果说我知道的也不多,你信吗?”
殷稷眼都没睁:“朕让你说,没让你问。”
井若云一缩脖子,连忙将自己是如何被齐王选中,又是如何进京的过程说了出来,其中还带了几个官员的名字,只是这些人早在出征之前就已经魂归西天了。
换句话说,她说得这些并无用处。
她在殷稷脸上看出了不满意,绞尽脑汁去想旁的,在殷稷耐心几乎耗尽的时候她才想起来一茬。
“我们在丰州的时候,有粮草是从大周运过来的。”
殷稷掐着眉心的手一顿,这话算是印证了他的一个猜测,但睁眼的时候,他却丝毫没露:“你想了半天就想起来这个?”
井若云没想到这个他也不满意,心里很无助,打从当年在谢蕴手里栽过之后,殷时的防备心就很重,他连楚镇都不信任,更别说她们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别的了。
殷稷嫌弃地抬了下手:“出去吧。”
井若云连忙转身就走,许是动作太急,下龙撵的时候,脚下一个趔趄就朝地上栽,一只手却伸了过来,一把接住了她。
我自己可以
“多谢。”
她下意识道歉,可一抬眼就看见了祁砚那张脸。
昨天晚上被他刀锋相对的画面映入脑海,颈侧剧烈地刺痛起来,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被扶住的手也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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