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好之后出来,宋拯却已经躺在塌上睡着了。
“世子妃,这怎么办?”珍珠没伺候过小孩子,又不是自己的主子,因此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还小呢,就让他在这儿睡吧。”夏忱忱叹了口气,亲自给宋拯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又让珍珠拿来被子,亲自给他盖上,还点了一枝安神香。
夏忱忱也没有外出,而是在榻的另一边半躺着坐下看书。
夏忱忱坐下的那一刻,宋拯悄悄地挣开了眼睛,他没有睡着,只是不想离开,只是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孩子能有什么心思,只要哪里暖,便往哪里靠近罢了。
不过夏忱忱也没想到,自那日开始,宋拯便天天磨着丫鬟过来请安,比给翟氏请安都要勤一些。
这落到翟氏的眼里,又成了罪过,成了宋濯两口子不但要抢她儿子的世子位,连她孙子都要抢。
这是后话,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宋泽的事。
永平王府开始大张旗鼓地找失踪的大爷宋泽,永平王还跑到去宫里喊冤,说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跟自己有仇,不敢对付自己,却拿自己儿子出气。
这不仅仅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皇上呢,毕竟自己可是皇上的侄孙呢。
敢对龙子凤孙动手,自然是不可轻恕的,只是永平王那不要脸的地痞样儿,叫许多人都看不下去了。
有的人在那里都嘀咕出来了:这哪里还有一点儿王爷的风度。
“风度是个什么东西,可以换回我儿子吗?可有的话,我可以有风度。”
永平王说着直起身子看着众人,似乎在等哪个来回话。
别说,有那么一刻,众人都有些不敢直视永平王了,果然是皇家血脉,端地和旁人就是不一般,站在那儿便气韵天成,贵气盈人。
甚至有人暗自可惜,怎地就不能好好地站一站呢。
但真的也只有一刻,紧接着便听到永平王不顾形象地吼叫:“我这风度还不成吗?我儿子呢?”
众人:……
没人敢应永平王,怕被他扯着要儿子,还是散了吧。
宋泽没有音讯,翟氏这回是真的病倒了。
翟若薇终于离开外祖家过来了,日日伺候在翟氏榻前。
夏忱忱虽然要理家,但翟氏病了,她现在作为在京都唯一的儿媳,总不能不来侍疾。
只是一进门,便听到翟氏有气无力地说:“你来作什么,来看我笑话的吧,我见着你就烦,去门外站着。”
但凡翟氏说一句“滚”,夏忱忱便会立即离开,可她说的是去门外站着。
天阴沉沉的,瞧着随时都有一场大雪要落下。
站了一会儿,珍珠不忍心,小声道:“世子妃,奴婢去叫世子爷?”
只要世子爷过来带世子妃离开,这拍子便打不到世子妃头上。
至于宋濯会被别人说什么,珍珠才不管。
夏忱忱正要点头,却见翟若薇从里面走了出来。
珍珠眼睛一亮,以为翟若薇带了话出来,毕竟夏忱忱还是世子妃,让她太过没脸,也是永平王府没脸。
但却并不是,翟若薇站到夏忱忱身边,轻声道:“世子妃,王妃终究是王妃,你斗不过她的。”
夏忱忱看向翟若薇:“原来,母妃在跟我斗呢?斗什么呢?”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翟若薇一笑,“其实说起来,王心月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做错了什么
翟若薇知道,宋泽只怕是凶多吉少,翟氏不用再为宋泽绸缪,自然也未必会为自己打算,因此她是有点急了。
“所以翟姑娘这是想提醒我,让我学王心月自请和离?”夏忱忱一笑,“翟姑娘这心思就不怕我说出去?”
“你说了,我也不会认的,何此多此一举。”翟若薇一笑,尔后又用一脸可惜的神情看着夏忱忱,“你有银子有样貌,何必非要落到永平王府这个坑里。”
“那你呢,你本就在坑外,又何必非要跳进来?”夏忱忱看向翟若薇。
“或许是命吧,命中注定我就该落到永平王府这个坑里,我也逃不脱。”翟若薇居然一脸无奈地看了夏忱忱一眼。
“如若我不同意,你落不了这个坑呢?”夏忱忱回道。
“我已经提醒你了,你如果……”翟若薇说到这里一顿,然后将身上的披风披到了夏忱忱的肩上,“下雪了,四表嫂别冷到了。”
这么好?夏忱忱朝院门口看了过去,果然宋濯立在那里。
对于翟若薇的操作,夏忱忱只觉得窒息。
毫不迟疑地,夏忱忱脱下了披风扔给翟若薇,且小声道:“想在世子爷面前展现你的贤惠与大度?那便如你的意。”
翟若薇眉头皱了皱:“你想做什么?”
“不是想拿我跟你做对比吗?满足你啊。”夏忱忱说完,大声道,“我不需要你的好心,你的披风披在我身上都嫌脏。”
“你……”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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