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栀没见过刘谦程的母亲,不过她家破产时,刘谦程跟他母亲提过她,他母亲还经常寄特产过来,单独给霍青栀一份。
后来毕业,她稳定下来后,每逢过年过节,刘谦程回家的时候,她也会买一些蓼城的特产,让刘谦程带回去。
这算得上是未见面的‘网友’吧。
“为什么吵架?”霍青栀由着他帮自己拿行李,“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让着点儿阿姨?”
刘谦程笑的无奈,“有些事情能让,有些事情不能让,我这个人是有原则的。”
“什么原则都能在亲人面前打破。”霍青栀毫不犹豫地说。
她也有原则,但霍家破产后,她多少条的原则都被打破了。
是在霍成生失踪的状态下打破的。
例如,她坚信那个被万人唾骂的对象,就是冤枉的。
“我妈这个人执拗,等你见了她就知道了。”刘谦程把行李托运好,转过身来拿她行李时,目光团落在她身后。
朱温苓将墨镜扒下来一些,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霍青栀察觉到异样,回头,跟朱温苓的目光对上。
“呦,恭喜啊,好事将近?”朱温苓显然是听见了最后一句话,并且她手里握着的手机还在通话中,“阿聿,你猜我碰见谁了?”
你们是在交往吗?
霍青栀唇瓣紧抿,手里一空,是行李被刘谦程拎过去了。
刘谦程顺势低声说了句,“要不,我们去解释一下?”
“不用。”霍青栀单纯觉得没必要。
她不想追问舒执聿跟朱温苓结婚,还对她纠缠不清是什么意思,舒执聿自然也没有权利追问,她为什么会和刘谦程一块儿出现在机场。
那句明显会让人误会的话,更没必要主动去解释。
朱温苓聊了不过两句,就挂了电话,同霍青栀跟刘谦程说,她去临市参展,然后就走了。
交情说有也有,说没有也确实没有。
她的出现并未影响到霍青栀跟刘谦程,两人托运好行李去候机,二十分钟后飞机起飞。
三个小时后,飞机在滨海降落。
滨海属于沿海城市,偏南方,温度较高气候偏湿,一下飞机迎面扑来的潮意,让霍青栀觉得长裙有些湿漉漉的。
酒店提前订好了,不过让刘谦程这么一搅,她被迫跟刘谦程先去了刘母的住处。
刘母住在临近郊区的一套小三室,环境还算不错,但房子是老房,没电梯。
五楼,霍青栀拎着行李爬上来时,出了一身汗。
“我妈知道我们来。”刘谦程已经站在门口了,弯腰接过她行李,“已经提前煮好绿豆冰沙汤。”
“你什么时候告诉阿姨的。”霍青栀一只脚踩在台阶上,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你既然昨天就订票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这空着手来的。”
刘谦程转身去敲门,“就怕你带东西,所以故意不告诉你的。”
霍青栀:“……”
门敲了没两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刘母比霍青栀预想中年纪大一些,肤色偏黑,比她高了一头,两鬓不少白头发。
门是朝外开的,刚好把站在门口的刘谦程挡住,刘母先看到的是霍青栀。
“你是……”
“阿姨,我是霍青栀。”霍青栀赶忙自我介绍。
刘谦程适时宜地探出头来,“妈。”
他拎着行李箱又后退了两步,门才被彻底打开。
刘母高兴地引着霍青栀跟刘谦程进屋。
房间里有淡淡霉潮味儿,窗户都开着,微风吹进来轻快却又略显潮湿。
他们在蓼城来的时候穿着棉袄,在机场换下来夏天的衣服,却还是热得湿透了。
“快,喝点儿绿豆冰沙。”刘母在冰箱里端出两只碗,又拿了两个勺子过来。
霍青栀起身接过,“谢谢阿姨。”
刘母面色慈善,笑着点头,“不谢不谢,快喝,这天儿热,别中暑了。”
是挺热的,一下子在七八度的地方跑到这将近三十度的地方来,霍青栀特别不习惯。
绿豆煮的化沙,在冰箱里放的时间不是特别长,凉爽又甜。
可惜的是,霍青栀不是特别喜甜,她只喝了两口,就捧着碗没动。
“阿姨,突然过来打扰,不好意思,来得匆忙也没有给您带礼物。”
刘母目送刘谦程把一碗绿豆冰沙喝完了,欣慰地接过碗,起身边去再弄一碗边说,“我肠胃不好,吃什么都不受,至于穿的用的都有,你们别浪费这个钱,你们还年轻,以后用钱的地方可多了……”
话音落地时,一碗绿豆冰沙已经放在了刘谦程面前。
她目光在霍青栀和刘谦程之间徘徊一二,试探性地问了句,“你们是在交往吗?”
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霍青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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