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言的眼眶顿时泛红,唇瓣苍白,全身在颤抖,他像疯了一样扑到那个坍塌的位置,不停地挖。
李子舟想要拉住他,“傅总你别这样。”
傅谨言一把甩开他,像是魔怔了一样,“晚晚在等我。”
你等等我,很快我们就能见面了。
从白天都黑夜,傅谨言不停的在找,却一无所获,这一天里,他见到了很多从找到便没了气息的人。
傅谨言越发的害怕恐慌,不敢停下。
救援的人都上前来劝说他先离开,这里晚上太过寒冷了,加上黑灯瞎火,很危险。
李子舟也来劝,傅谨言却还是不管不顾,谁劝说都没有用。
傅谨言这两天几乎都是不吃不喝,现在还在这样的地方不停的寻找了一天,就是铁人也会累到。
他身体不断的发冷,冷得他都颤抖无力了。
手上的动作却不愿意停下。
嘭的一声。
整个人彻底晕倒在地上,李子舟也是被吓得慌张的跑过来,把他背起来,让保镖也帮忙一起把人弄回去救援的营地。
医生见到他时也是骂李子舟他们胡闹,高烧四十度了不把人带来,都烧到晕倒了。
吊了点滴,烧才退了。
昏迷了嘴里也是喃语着池晚凝的名字,所有人都忍不住喃语,真是个情种。
第二天一早,傅谨言朦朦胧胧的醒来。
望着帐篷,先是有些朦胧,下一秒就想要爬起身。
一动就被旁边的李子舟弄醒了,他朝病床上看去,“傅总,你醒啦!”
傅谨言扶着穿想要起身,李子舟连忙阻止他。
“您现在还很虚弱。”
傅谨言的眼神怔怔的,“晚晚找到了吗?”
李子舟望着他的样子有些欲言又止。
“傅总,昨晚”
他的视线一下子落在他身上,“昨晚干嘛?”
李子舟深呼吸,闭上眼,一股脑说出来,“有司机说池小姐当天就去了灾区,而那天正巧地震了。”
“那天被雪山覆盖的地方很大,”他顿了顿,“池小姐可能也埋在里面了,基本没有生还的机会。”
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地捏住,呼吸一下子变得困难,胸腔剧烈地起伏,眼泪大滴大滴的滑落,湿透了衣服。
傅谨言像是反应过来,用力扯开手上的针头,下床想要跑出去,却不知自己身体太过虚弱。
无力地跌落在地上,手背上鲜血直流,顺着瓷白修长的指尖滴落,手腕上的佛珠也沾染上了血液。
衣衫沾染了鲜血,脸色苍白无色。
他却已经没有放弃,不断挣扎着想要起身。
李子舟连忙扶起他,“别找了。”
傅谨言心底里压抑着悲伤,推开李子舟的手,“滚。”
他用尽了全力,才走到门口时眼前一黑,又晕倒了。
李子舟慌张地喊医生。
等到傅谨言再次醒来时,房间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
他再次想要起身离开,粗鲁地拔掉针头,趁着没人走出去。
等到李子舟打饭回来时,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药水在滴落。
而他们再次找到傅谨言时,他晕倒在雪地里,基本都冻僵了,手心却依旧攥紧了。
这次的病情变得更加的严重烧得都肺炎了,在医院里昏迷了几天。
睁开眼后又回到了原本的地方,他张了张嘴。
却因为昏迷了好几天,声音干涩,说不出话。
李子舟连忙倒了一杯水小心地喂给他喝。
“我说,找到了吗?”
李子舟僵硬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似乎有些不敢望他。
“说话!”
李子舟望了望他,“傅总,在你昏倒的位置找了一个女性。”
“头部撞到石头上了,面容有损,辨别不出来,但是身上的衣服和司机描述池小姐当天的穿戴一样。”
傅谨言的脸色阴暗,心底悲凉,心脏被绞着痛,痛得呼吸都疼。
他缓缓一直攥紧的手,看着掌心里的钻石项链,这是他之前送给她的项链。
“在哪里?”他的眼睛在流泪,样子让李子舟看着就担心,“还是不要去吧,池小姐应该不想让你见到她这样子。”
“在哪里!”傅谨言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加重了。
李子舟对上他冰冷的眼神时,没有办法,只能领路。
傅谨言跟上,忽然脚步顿了顿,余光瞥见水果盘上的水果刀,看似随意地攥紧在手心。
来到了门口时,他反而没有勇气走进去,望着里面被白色布盖着的人。
他深呼吸了一口,走进去,指尖颤抖着掀开布。
压抑着的情绪,一下子汹涌而来,看着人血肉模糊,绷着的弦一下子就断裂。
她最爱美,又怎么能接受得了自己如此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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