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智在心里直哼哼:“师弟啊师弟,你怎么大智慧办出了那样糊涂的事情?你以本门无相佛陀接引大法强行渡化江鱼入我佛门,怎么也不叫上师兄我?若是我师兄弟联手,这江鱼已经虔诚皈依了,怎会在这个当头给我们造乱子呢?你,你,成事不足呀!”
不等两个两和尚想办法扭转因为江鱼的话而变得无比古怪的气氛,那吉备真备却已经是虔诚的在雨地里朝着两个大和尚叩拜了下去:“化外之民吉备真备,还请两位活菩萨慈悲,去我扶桑传授无上佛法,救渡我扶桑百姓啊。吉备真备虽远在万里之外,却也和本国国主一般,耳闻两位大师无上的威名和神通,心中早就倾慕得久了。”
江鱼眉头一竖,好似拎小孩一样拎起了吉备真备,大声叫道:“我说使节大人,您怎么睁眼说胡话呢?这几年您还在扶桑做那假字哩,怎么又听到了两位大师的威名?这酒肉可以胡吃,饭可不能胡说啊!”他拎着不断挣扎的吉备真备就要往外走:“您一定是发烧糊涂了,得了,您不就是要请人去你们扶桑传道么?咱们大唐还有两位天师哩,您不如去求求他们?做和尚,有什么好处啊?”
大善智、大威势眼看着江鱼就要将吉备真备拎出一心院,顿时心里大急。他们明白啊,扶桑虽然地方不大、人烟也少,但是却是一块真正的处女地,怎么说也有百万子民罢?若是能去扶桑传道,这份功德,说不得就能让他们平地证得阿罗汉果!当下两名老和尚同时朝着江鱼扑了过去,大声叫道:“江鱼大人且慢,有话好好说。”
‘呼’的一声,旁边一掌劈来,苏道远皮笑肉不笑的拦在了大善智的面前,稽首道:“大和尚,苏道远有礼了。今日月朗星稀,秋风习习,有那芭蕉为妻,青竹为伴,松柏为友,海棠为知音,不如我等品酒论道,好好结纳一二如何?”不等大善智开口,苏道远已经双手一错,左手缓缓划出太极图,右手稳稳的却是气势凝重的按出了八卦方位,九道极其浑厚好似将天地都能封印在内的庞大气劲,当面轰了出去。
大善智被苏道远缠住,大威势却已经抢到了江鱼身前,伸手拦住了江鱼。大威势那好似火烧云一般凌厉的眉毛一挑,大声喝道:“南无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江施主回避我佛接引大法,却要阻碍他人虔诚向佛之心焉?今日入我门来,即是与我佛有缘,江施主还不醒悟么?”大威势一声炸喝,双手掌心印出淡淡的金色佛光,梵唱声中,双掌朝着江鱼手中吉备真备抢了过来。
江鱼‘嘎嘎’一笑,突然瞋目指着大威势喝道:“兀那和尚,你这一心院如此凌乱,被打成了破烂瓦窑一般,想必刚才有暴徒冲突你禅院!本大人身为花营营头,有确保长安城治安之重任,这等大案,岂能不去向长安府衙报案之说?你阻拦我去长安府衙,莫非你和那暴徒勾结作案?”
啊?不只是大威势,就是苏道远、大善智以及那些扶桑人、簪花郎都被江鱼的胡说八道给弄糊涂了。看这一心院内一塌糊涂的样子,的确是被几十个恶棍狠狠的破坏了一通的结果,江鱼要去长安府衙报案,却也说得过去。但是,他说大威势和那些恶棍联手砸了这一心院?这从何说起啊?大威势勾结外人砸自己家的院子?除非大威势疯了才是。
一通胡搅蛮缠之后,江鱼眼角余光一瞥,看到苏道远和大善智在旁边动起手来,顿时心中明镜儿一般,今日这一心院可不是什么善地,自能能脱身就脱身千万不能在这里逗留。至于吉备真备的要和两个老和尚问道的要求嘛,长安城别的东西不多,和尚道士一大把,到时候找几个乖巧听话的和尚给他们念经不就成了么?江鱼总是觉得,这群扶桑矮子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人物,他们想要做什么事情,给他们搅混了总没错。
大威势脸上一阵难看,只是伸出手来要抓吉备真备。反而吉备真备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很‘好奇’的看着苏道远和大善智两人的打斗。一旁的那些扶桑人,更是早就远远的闪避在了院子角落里,一个个傻乎乎的看着两名宗师级的高手拼斗,眼里那闪动着的‘’,就好似色鬼看到了的美女,狂信徒看到了自己的神灵。
眼看着裹着淡淡佛光的大手已经快抓住了吉备真备,江鱼嘻嘻一笑,脸上阴鸠的神色让大威势都不由得心中一惊。“和尚,只有的,还没听说过你们这样抢一个扶桑矮男人的。”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大威势的对手,但是江鱼还是左手一扭一翻,一股粘稠坚韧的气劲从他手上散开,一记‘蟒杀’诡秘无比的朝着大威势的脖子缠了过去。手臂好似没有骨头一样绞杀过去的同时,江鱼的左手五指更是阴毒无比的划向了大威势的眼珠,只要大威势一个不查,阴沟里翻船被江鱼打瞎一只眼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砰’。大威势一掌将江鱼震飞了七八丈远,狼狈无比的摔在了地上,一股温暖祥和的佛门真力在江鱼体内流窜,所过之处,江鱼身体一阵的酥麻瘫软,哪里还能提得起气来?长笑声中,大威势已经将吉备真备拎在了手上,‘铿锵’几声,随行的二十几个簪花郎已经下意识的拔出了长刀,朝着满脸笑容突然转为惊容的大威势围了上去。
望月玄罡在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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