嬛,压低声音嗤笑道:“太夫人这是想抱曾孙了,也不瞧瞧哥哥们眼下才多大,咱们萧家的儿孙向来都是晚婚的,以学业仕途为先,哪里会惦记什么儿女情长。”
萧嬛微翘唇瓣,可心里却想着,这话却是不实,她瞧着三哥哥与五哥哥可没惦记什么学业、仕途,眼中可都是那位紊缨姑娘。
“八姐姐说的是,咱们萧家乃是书香门第,自是以读圣贤书为主。”
萧妡一笑,她素来都是个多心的话,萧嬛这话乍一听没有任何的不妥,可配上她那总是似笑非笑的眸子,不免觉得这话从她口中而出很是有几分不对味,说来萧家的子孙皆是读书人,毕竟能在仕途上走远的皆是要科考出身,可真正有学识的人,在萧家却是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尤其是这一代,也就萧嬛的胞兄,二哥哥学问算得上极好了,用她父亲的话来说,整个萧家也就指望着铉哥让萧家继续维持这份荣耀。
萧妡的小心思萧嬛一向都不看在眼中,尤其是眼下这个时候,面上端着一副笑盈盈的模样,眼底未动声色,仅仅是回以萧妡一个笑脸,心里却是估算着约是过了多久的时辰,为何水阁那边还没有响动。
时间对于萧嬛来说过的有些缓慢,随着水阁的方向传来一声尖叫后,萧嬛眼中飞速的闪过一抹安定之色,坐姿微动,红唇却是不着痕迹的微扬,下意识的看向萧三夫人的方向。
萧三夫人不着痕迹的冲着萧嬛点了下头,之后摆出了事不关己的态度,反倒是萧大夫人首当其冲的紧蹙起了长眉,对身边的大丫鬟道:“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说完这话,萧大夫人便挑眸看向了萧六夫人,毕竟今日的宴席是萧六夫人操办的,便是出了什么事情也由她一人负责。
萧六夫人脸色微变,也冲身边的丫鬟低声耳语几句,就见那丫鬟步伐匆匆的离开了内堂。
萧大夫人与萧六夫人皆未等到丫鬟递来的消息,就看见萧老太爷一脸震怒的迈着大步走进了内堂,锐利的眼睛扫视了一圈,之后喝声命令庶出的媳妇各归各院,待人走完之后,坐在了萧太夫人的身边,右手狠狠的拍在黄花梨木的桌面上,沉声喝道:“今儿算是让我开了眼界,我萧家居然出了这等腌臢事,照这样下去,也用不着旁人算计我萧家,儿孙便已是先败了整个萧府。”
萧府的女眷听闻此言皆是一愣,一时都不敢接话,最后还是萧大夫人出言道:“父亲这话是如何说的?咱们萧家门风清白整个京城哪个不知,又怎么会出什么腌臢事呢!”
“门风清白?以往我倒是能问心无愧的说这句话,今日,还是算了吧!你且看看你养出的好儿子。”萧老太爷怒极反笑,冷声一喝,罕见的扫了萧大夫人的体面,扬声道:“把人带进来,给大夫人瞧瞧,这就是萧家的门风。”
话音刚落,门外的小厮就领着脸色煞白的萧钧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被丫鬟扶着脚步虚浮的表姑娘紊缨。
萧大夫人看着萧钧与紊缨面色大变,口中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钧哥你不是在外面跟兄弟们吃酒吗?”
“母亲。”萧钧不敢对上萧大夫人的眼睛,面容有愧,仅是低呼一声,便错了开眼去。
萧大夫人呼出一口气,身子一福,轻声道:“父亲,儿媳真的不知到底出了何事竟惹得您如此大怒,钧哥若是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您只管打骂教训便是,儿媳绝无一丝怨言。”
萧老太爷长声一叹,到底还是给萧大夫人留了几分体面,挥手道:“此事与你无关,所谓子不教,父之过,钧哥这孩子作出这般荒唐之事到底是他父亲平日里对他少加管教之错。”
“老太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紊缨会跟钧哥同来?”萧太夫人紧蹙着眉宇,问出了所有人心知肚明却无法言说的问题。
萧太夫人的话一出口,紊缨便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之后跪倒在了萧太夫人的面前,哽咽道:“太夫人,紊缨愧对您对我教诲,紊缨没有脸见人了。”
“好孩子,你先起来说,有什么事情还有我给你做主呢!”萧太夫人柔声说道,又命丫鬟扶起紊缨,之后看向低首站在一旁的萧钧,出言问道:“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紊缨到底为何会与你同来?”
萧钧下意识的看向萧大夫人,吱吱唔唔的半响,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终还是萧老太爷说出了始末,然,水阁的这段韵事却让萧府个房看了笑话,只恨不能萧老太爷在说的声情并茂一些,好让她们这些人开开眼界。
萧大夫人脸色极为难看,沉默了半响,无视一众妯娌眼底的讥讽之色,开口道:“此事必然是有误会存在,钧哥便是在不董事,也是知晓礼仪廉耻四字如何写的。”萧大夫人口中如此说,心里却也明白萧钧是被紊缨这个狐媚子勾搭上了,心中真真是恨极,认定若不是因为紊缨,也绝无今日的祸事。
“你这话是何意?既已是做了错事,如今要想的是如何补救,而不是推卸责任。”萧太夫人紧蹙眉头,不悦的说道,对于把娘家姑娘嫁进萧府一事,她是势在必行。
萧大夫人淡淡的看了萧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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