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个人而言,奖项是对我这些年工作的肯定。”她说。
不久前,卓医生在打给隋仰的电话里用同样的音色、相似的语速问隋仰:“这周什么时候过来?”
谢珉看着采访视频,又搜了一些与卓萍相关的新闻,在心里慢慢地想,自己有时也会去找心理医生,聊一聊近况和烦扰,只是隋仰的情况好像和他并不是很一样,否则没有必要骗自己说卓萍是健身教练。
但隋仰和他哪里不一样,谢珉暂时没有办法确定。
谢珉关了电脑回到家里。他前一晚没睡好,洗完澡一躺下就困意翻涌,十一点不到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看见昨晚十二点有隋仰的未接电话,凌晨两点有隋仰发来的消息,说自己上飞机了。
谢珉坐了一会儿下楼,隋仰非常罕见的还没起床,因为根据谢珉测算,隋仰可能是早上六点才上床睡觉的。谢珉偷偷走到隋仰门口,打开门,往里面张望,看到隋仰睡着,仿佛睡得很深,就重新把门关了起来。
谢珉吃了早饭,给隋仰留了条消息,便去公司了。
他将全天的工作压缩在上午完成后,鬼迷心窍地又搜了搜卓萍,看见她诊所的预约电话,谢珉犹豫再三,打了过去。
对方告诉谢珉,由于做心理援助非常忙碌,卓医生现在只在周三提供新心理咨询的预约,已排到了数月后,且能否长期咨询,也需要看客人的情况是否严重,希望谢珉能够理解。
“我不在垣港,”谢珉听得有些发懵,问对方,“请问能进行电话咨询吗?”
“卓医生一般是不接受电话咨询的。”
“那我也可以过来,”谢珉说,“麻烦你帮我预约一下。”
对方记录下了谢珉的姓名和联系方式,承诺和卓医生确认后,便会将预定的咨询时间发送给他。
谢珉挂下电话,收到隋仰发来的信息,说自己睡醒了,问谢珉什么时候回家。谢珉打了个“很快”又删掉,直接下了楼。
回到家里的时候,隋仰穿着十分居家的卫衣,拿着咖啡杯,站在窗边看裱得十分精致的画。见到谢珉走过去,他开口评价:“有必要吗,谢总,我随便画的。”
谢珉走到他旁边,冷冷一笑:“把你的罪证裱起来。”
隋仰笑了,把杯子搁在柜子上,伸手揉了揉谢珉的头发,说“是不是小学生”。
他看上去休息得很好,总是把自己打理得很安静清爽,没有穿西装时,让谢珉觉得他们还是在十年前,什么都没有变化。
谢珉想说“滚”,隋仰很轻地低头亲了一下谢珉的脸颊,说“我这周帮你画幅认真一点的吧”,又说“我画得不好,你不用裱”。
谢珉和隋仰在家待了一下午,谢珉坐在沙发上休息看书,隋仰替他画肖像画。其间,谢珉拒绝了父亲晚上饭局的要求,还挂了好几次来自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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