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欲绕道而行,却被他给注意了着,他一见着我,便如见着了甚么鬼怪似的睁大了眼,朝我快步趋来:?傅姑娘!?
?有何贵干??我现下心头正不快,自是无有给他甚么好脸色瞧,然也不愧是作官的,他不以为意的镇静道:?可否借一步谈谈??
?免谈!?即便心知他恐怕欲提及正式,可我火气烧于心头,仅留下这忿恨的二字,转身就欲离去,孰料他竟死缠烂打的跟了来我房前,我实在无法,只好认份的听他道:?傅姑娘,这期限馀下仅有五日了,再不加紧些……?
?甚么国王重伤,你那好消息可险些害了我!?想起昨日便是这廝提及,我才会趁势行夜袭一策,怎料竟是个假消息,可害的我出了糗……我如此追究,而他也为难的搔搔头道:?这、对不住啊,尹某也是听人谈及此事而知的。?
正反也是由宫女那儿听来的……我满是不悦,头也不回的便关上了门,只听得他在外头惊呼了声,隔着门板喊道:?傅姑娘!五日后的晚宴,可是最后时机了!?
五日么……,我虽心底瞭然这三旬之限,可旦及了这跟前,不免有些许感慨,五日后,便要离开这儿了么……。
当晚,我带着股莫名心绪,来到了她的寝殿前,我于褐色大门前踌躇踱步了许久,心头暗自忖度着,她要我来,竟是有何目的?明知我是欲杀害她的刺客,却毫不防备,甚是主动与我亲近,这人直是神鬼莫测,古怪的要命……。
忽地那门轻轻敞开,由里头出来的人,却是那身材娇小的睦儿,她一见我在外头,不由惊呼了声,而后我和她二人面面相覷了会儿,直至房内传出了声熟悉的嗓音问道:?睦儿,怎了??
?傅……傅大人到。?就见睦儿朝里头轻喊道,跟着神色有些复杂的瞥了我一眼,这才默默的退去,我索然的蹙蹙眉,随即步入房内,这寝殿燃着灯火,亮晃晃的照映着整个殿中,稍地环顾四週,称不上大,倒也是宽敞的房内,前头摆着张长案,墙面布置着许多橱柜,而于寝殿最为开阔的央处,则置放着那大又棉软的床榻,但……好似少了些甚么。
?哈!?我正思及此,答案呼之欲出,便是不知藏于何处的那人身影,可她这一突袭,着实令我措不及防……才怪呢!我这刺客也不是干假的,一早便发觉有人藏于我身后,随即捏出袖中匕首,旋身向那人刺去。
谁料我这反击,却是给她见招拆招,拳脚相对峙了会儿,我一个分神,却遭她反掌扣住,她俐落的将我手里匕首夺去,扔于一旁,轻蹙了蹙那对长眉,无奈的笑道:?你可有如此厌恶我??
?是我败了。?自豪的身手被制伏了住,我心头虽有些不甘,但毕竟是自个先和她闹了个玩笑,她无有发气,还同我戏耍了番,我苦笑了笑,便知趣的走入房内。
?你要我来这儿,可不是为了陪我闹这齣罢??我翘着腿,坐于床榻缘处待她发话,谁知这一待,却是沉默了一盏茶时,她仅是静静地望着我,不发一言一语,我耐不住性子,便开门见山道:?行啦,我已是你手下败将,任你宰割了,阿尝。?
虽她这人性子难以捉摸,然我识人也称得上精明,与她相识这二十馀日,我已可大概猜出她心思,也早晓得,此时此刻她心中所向……定是与我心意相当。
闻言,她唇边扬起一抹微笑,火红身姿缓缓靠近我跟前,柔声道:?此话一出,莫要反悔。?
?自然。?
我笑答,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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