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立刻大喊,“你可看明白了?”
那人十分恭顺地解释:“娘娘,卑职已经仔细核对过了,印章的侧边和入刀处都有自己?独有的痕迹,而最明显的还是左上角边缘这处,印样和这一枚都有一个非常非常小的豁口,一眼看过去很难发现,但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来的。”
皇帝对福康使个眼色,福康连忙把印样和刚才两张纸都捧到他?面前。
皇帝亲自看了又看,脸色渐渐沉郁。
终于,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底下跪着的朱炯和泌阳侯二人,沉着脸吩咐道:“代王和泌阳侯暂且归府闭门,无令不得出,祁默,案子你继续查,给你三?天,朕要知道答案。”
说完,他?起?身大步离去,谁都没?有多看一眼。
皇帝走了,劫后余生的泌阳侯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爬了几步到朱炯身边,“炯儿,你怎么样?咱们没?事了,你快起?来。”
然而他?却?发现,朱炯的眼底并没?有多少喜意,反而有一抹焦灼忧虑。
“炯儿,你——”
朱炯以手撑地,缓缓站起?身,“我没?事。”
因为跪的时间太久,他?开始有些站不稳,晃了一下才稳住身形,慢慢站直身体,他?定定地看着成贵妃,成贵妃也看他?,两人彼此间都卸下了伪装,毫不避讳恨不能?除之后快的杀意。
……
谢峦枝被关了一天一夜后,突然被换地方了,她?被押到了宫外的一个她?不认识的地方的地牢里,一路走来到处都是哀嚎声还有各色刑具,阴气森森。
谢峦枝的脚步也越来越慢,恐惧极了。
“动作快点!”她?被推入了一个狭小的刑房,他?们把她?背朝后架上刑架,这种?姿势使她?看不见后方,未知更加扩大了恐惧。
有靴子踩在?地上踏入的声音,越走越近。
就在?谢峦枝惊疑不定的时候,那个人开口了:“谢峦枝,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得有任何?隐瞒欺骗,不然——你这一身细皮嫩肉不知道扛不扛得住这里的刑具。”
咕咚——谢峦枝吞了吞口水。
“那天晚上,你明明是伺候大殿下宫宴,为何?却?不在?殿内,而去了宫门?”
谢峦枝说:“宴会有些闷,我向?殿下求情?出去透透气,然后……想到我从前认识的邻居哥哥李俊也在?宫内当侍卫,想去碰碰运气,找他?叙旧。”
“只是叙旧?只是邻居哥哥?可之前在?场人的口供明明说,你们自称在?彼此思念,似乎颇有情?意?”
一鞭子毫无预兆落在?她?背后,激得她?尖叫一声。
“不要撒谎!”
“……是我表述不当。”谢峦枝深吸一口气,“我们……在?幽会。”她?颇有些破罐破摔的心情?,随便怎样,能?脱罪就行。
“你们约好的?”
“没?有。”
“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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