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峦枝以一种?很配合的语气说:“我们小时候住隔壁,后来他?搬走了,直到我到出宫到代王府,一次偶遇才碰到,王府的人都知道。”
“你找他?真就只是为了幽会?还是说,有人指使你过去的?”
“是我自己?过去的,没?有人指使我。”
“可是有人告发说你是为了向?宫外传递消息才偷偷溜到宫门那里去的。”
“绝无此事。”
“真的么?你真的没?有帮代王殿下传递消息么?”
那人凑近了,在?她?耳边冷冷一笑,声音渗人,“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缉事司掌印祁默,我手下经过的囚犯不知道有多少,从来没?有一个人不招供的,因为他?们只想快点被定罪好快点死。”
居然是祁默!
谢峦枝简直想要说脏话了,她?谢峦枝何?德何?能?竟然能?劳烦这座杀神亲自出马审问?祁默谁不知道啊,他?的名字简直令人闻风丧胆,想起?传闻中祁默那些“著名事迹”谢峦枝的身体不由微微颤抖。
顶住啊,她?不住地在?心里对自己?狂喊,顶住或许还有生机,顶不住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而且不仅仅是她?自己?一个人,无数人都会给她?陪葬。
祁默满意地看着刑架上明显紧绷的娇躯,再次冷声问:“代王殿下到底吩咐你做什么了?泌阳侯的印信又是怎么回事?还不快从实招来!”
谢峦枝说:“冤枉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印印不印信的,殿下也没?让我干任何?事,我只是想见见李俊而已,就算犯了宫规也不至于如此吧!”
又是连续的两鞭子招呼在?她?身上,谢峦枝尖叫两声,眼泪滚落下来,一颗又一颗接连不断。
“快招!下次可就不是两鞭子这么简单了!”
谢峦枝一边哭一边大声喊:“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狗官是要屈打?成招么?你死心好了我不会认的!到皇上面前我也不认!”
豁出去了,上辈子死都死过了,她?谢峦枝能?怕他?一个祁默不成?
然而她?闭上眼睛等待许久,也没?有下一鞭子落下,她?悄咪咪睁开一条缝隙,用力扭头向?后看去,牢房内空荡荡的。
半路追回
深夜, 代王府。
朱炯正与一人在密室内相对而坐,两人低声谈论着,说了很久很久, 说得很仔细,似乎在商量什?么事。
若谢峦枝在此看到对面之人,定然要吓一跳,因为与朱炯密谈的不是别人, 正是缉事司掌印祁默。
正事谈罢,祁默说起谢峦枝:“殿下, 臣替殿下试过了,那个宫女对殿下的确忠心, 并没有背叛殿下, 不过臣以为她?终究是个隐患, 臣建议还是除去比较好, 以免落入别人手?中。”
朱炯说:“不准动她!”
祁默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 心中了然。
“臣明白了。”
朱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问?到:“你?刚才说你?试过她?了,怎么试的?”
“臣亲自拷问?她?了。”不顾朱炯骤变的难看?脸色, 祁默平静地说, “只打了三鞭而已, 臣手?下有数,殿下放心。”
“孤不是让你?照拂她?么?”
祁默说:“殿下, 一点伤都没有会惹人怀疑的,这也是为她?好。”
“你?说她?没有背叛孤?”
“是的,她?坚称这件事与殿下没有丝毫关系。”
朱炯听到祁默的话心中滋味复杂, 阿峦定然痛极了也害怕极了吧,她?却一直在努力保护自己。
“她?怎么样了?”朱炯问?, “可还好?”
“上过药没有大碍了,今天?白天?流放的队伍已经出发。”
朱炯说:“看?顾好她?。”
祁默想起在拷问?中那个死扛着不说的侍卫,问?到:“殿下,那个一同流放的侍卫,可需要臣帮您分忧?”
祁默不介意?帮自家?殿下顺带解决一下碍眼的情敌。
经他一提醒,朱炯也想起来了。
他略有些不虞地想起李俊那张脸,他现在定然正在向阿峦献慇勤吧。
“让他好好的,孤会亲自解决。”
一条小路上有几十个人在缓缓走着,前后是手?持官刀的士兵,中间是十几个被麻绳绑着手?的犯人,男女老幼都有。
路过一片较为开阔的空地的时候,领头的士兵向后一吆喝,“原地休息!”
队伍停了下来,士兵们占据了最好的位置,犯人们也三三两两缓缓走到角落,寻位置坐下来,缓解身上的疲乏。
谢峦枝也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腕,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靠着石头坐下来,李俊坐到了她?的身边。
当初在监牢被祁默审问?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必定再也没有办法看?到外头的太阳了,但出乎意?料的是在挨了那三鞭之后祁默却离开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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