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发觉她的目光忽然落到了容颜身上,眉心一紧,眼中对她放出浓浓的警告意味。
傅书涵看见他这般保护容颜的姿态,心中更是剧痛。
她满眼恨意,只恨眼神不能将那两人身上钻出血窟窿,死死咬牙,突然转身跑了出去。
“姐?”
差点撞倒刚从外面进来的男人。
傅书予看他姐双目通红,又见这满屋子的人,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自与容颜道别后他独自去了首都,他需要一段时间来理清自己的心绪。
是放下还是继续偏执,要做出选择。
首都是他母校所在地,有当年交好的校友在那边发展了事业,是他们曾经所热爱的专业,校友请他前去参观,也有意邀他入股,正好他可以借此机会让自己冷静冷静。
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忙碌着,不关注庆城发生的一切事情,心中似乎平静不少。
虽然容颜的身影偶尔还会出现在他恍惚之时,但到底不再时刻左右他的思绪。
当母亲来电说父亲遭举报一事时,他便知这一次是再不能逃避,即便不认同父亲当年的作为,也无权阻止容颜的决定,但为人子,他理应回来与家人一同面对。
只是他并未想到这次站在容颜身旁的人竟不是谢星航。
“姐你怎么了?”
傅书涵再撑不住,流下了眼泪,重重地掐住弟弟的手臂,哽咽道:“你护着妈妈……”
说完就甩开他跑了出去,消失在屋外的夜色之中。
傅书涵的离开和傅书予的到场并未让客厅中的气氛发生改变。
秦梦远又道:“傅先生,我这次来,一是为了解释清楚误会,二来也是想告知你,我心悦容颜,想娶她为妻,虽然傅先生这些年未尽父亲职责,但毕竟是颜颜生父,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来知会你一声,但也仅限于此,傅先生是否同意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往后容颜即是我太太,容阿姨是我岳母,若再有人令她们受辱,我必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们做的决定,我也会全力支持,不管旁人是说我以权压人也好,背靠家世欺人也罢,我只护家人不讲道理。”
傅启之被说得气喘起来,当众让一个小辈接二连三指责,尤其秦梦远还是这种表面温和有礼,实则句句目中无人的态度。
他狠厉地剐了一眼容颜,责备这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
他或许曾对这个女儿有过些微歉意,也想要少许弥补,但如今都尽数没了,只嫌憎她撺掇着秦梦远闹出了这些麻烦。
容月檀一直未开口说话,是有些话想单独再同他讲,可当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看女儿的眼神如同利刃,似乎只恨不能一刀解决了女儿之时,她心脏如坠万年冰窟,通体寒凉。
无论他于男女感情之事上多无情无义都罢,女儿总是他的亲生骨肉,容月檀也多少知道她受病痛折磨之时,他有给过女儿一笔钱,她便以为他不至于那般卑劣。
可原来当女儿会威胁到他的地位时,他竟然会想要除掉女儿!
容月檀心死彻骨,再不想说一句话。
傅启之喘了口气,思量着应对之策,冷着脸对秦梦远道:“秦总,为了一个女人和市政为敌你是否太轻率,也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莫不是忘了秦氏还有和市政的合作,江家就算受你指示举报我,但上级政府受审也需要时间,只要我还在任一日,秦氏的合作案我都有权随时叫停!秦总不会不知道那案子停一日就会损失多少,你确定拿十几个亿的投资和家族企业的未来发展和我抗衡?恐怕你的父母也不会允许吧!”
话说到此,气氛又更焦灼。
容颜也有不安,她并不知晓什么合作案,但听傅启之的口吻也知事关重要,她也会担心这件事对秦梦远影响不好。
她担忧地看向他,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她动了动,却瞬间被他握得更近。
他没回头看她,只是宽大的手掌牢牢地将她包住,忽而微笑,漫不经心。
“傅先生多虑了,秦氏不大,但少说也有百年基业,十几个亿的事,我秦梦远玩得起。至于我的父母,通达开明,知晓事情原委,也只会支持不会指责,这一点傅先生大可不必替我担心。实话告诉傅先生,提交举报信只是因为颜颜希望走法律途径来解决问题,我也不想家人声誉受损,不然像我这种轻率不讲理的就会仗势欺人,直接把事情捅到中央,我想傅先生应该比我更不希望事情闹大。”
他说完,客厅中霎时静了静,他太过桀骜不驯,震慑了所有人。
傅启之一下子仿佛连再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眼底还有怒火,但胸口憋着一股气喘不上来,胃中又似火烧,整个人就这样颓败在沙发里。
倒是于敏这种泼悍的还有胆子站起来,气得发抖地指着秦梦远:“你欺人太甚!你!”
傅书予神色沉重地看了一眼对面三人,目光在容颜身上停了停,起身拦住母亲:“妈,冷静点!”
“我话已经说完了,接下来会继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