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慕容霖耳中听来,慕容曦口口声声说的义,便是对他的讽刺。
慕容霖将心底的情绪压下,只微微一笑:五弟说笑了,无论如何,我们终究是兄弟。
好一句终究是兄弟,果真是四哥能说出的话,慕容曦说着,目光落在智王礼王身上,大哥和三哥的伤势如此严重,于公于私,当兄弟的也不能置之不理
两人的目光同时扫过来,眼中带着一丝希冀。
然而只是瞬间,慕容曦就变了口风:只是皇上那边,哥哥们也得做好准备才是,听说在路上,皇上还想挖掉大哥三哥的眼睛?只是因着要祭拜父皇,这才没有挖了,可若是大哥三哥再闹出事来,不知道皇上会做出什么事。
慕容麟笑着添油加醋:咱们兄弟之间,明人不说暗话,六弟的性格究竟如何,你们谁敢说自己完全看透了?只是他现在终究是皇上,说出的话便是金口玉言,也不知道公然违背他的命令,会有什么后果?
两人一前一后说完,慕容霖先皱了眉。
二哥和五弟来此处又是为何?
随便走走,随便瞧瞧,慕容麟说着,神情意外轻快,既然此处没有我们的事,我们也该走了。
说着话,慕容麟拍了拍慕容曦的肩:走吧,五弟,看来这里也不欢迎我们。
也是。慕容曦点头。
两人说着,转身离开。
他们走了之后,智王立即黑着脸:大夫呢?!
皇陵外有专人看守,直接去带肯定带不进来,且极容易起争执,至少我的人无法办到神不知鬼不觉将人带进来。慕容霖低声说着。
智王咬牙,神色痛苦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扔到慕容霖身上:去调本王的私卫!
慕容霖弯腰,将落在地上的牌子捡起来,沉声道:大哥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京城找大夫了,相信不久便能将大夫带来给大哥诊治。
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智王斜眼看他。
自然,大哥还不信我吗?慕容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一场游戏
随着王爷们一一到来,皇陵之中逐渐热闹,不久之后,该来的人都已来齐。
皇陵之处有专门之地用于祭拜,只等时辰一到,此次前来的众人都必须前往。
这日午后,众人约定守时,至少提前一炷香时间在陵堂等候。
至于慕容启,一直到时辰将至,才出现在陵堂之外。
按理说,今日既然是为了祭拜慕容绝,那么即便是慕容启本人,也应该祭拜,然而慕容启走入陵堂之后,全然不顾周围人的侧目,直接携着司瑾一同上了高位。
站在底下的几乎都是慕容启的叔侄兄弟,见到慕容启如此行径,理应劝告一番,只是或许是之前慕容启的动作过于狠厉,此时竟无一人敢出声。
等到祭拜时辰一到,不管是慕容启的叔侄,还是兄弟,都一一跪拜下来,无人敢有怨言。
唯有一人例外。
皇叔这是何意?慕容启嘴角勾起一抹笑。
请皇上恕罪,只是臣有一言,时到今日恐怕非说不可。平王微笑拱手。
皇叔请讲。慕容启抬手。
平王又拱手朝天:先皇在时,对皇上另眼相看,皇上与先皇的父子之情令人感动,只是臣却听闻在先皇去世之前,曾与皇上有过争吵,还请皇上明示,不知是何原因导致病危的先皇竟不顾身体与皇上争论?
平王这番话,说是询问,实则是在质问。
在场之人,即便是脑子再愚钝,也察觉到平王的语气不对劲。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跪在平王身旁的慕容辛,他死死拽着平王的衣角,低声询问:父王,你在做什么?
平王轻轻将他的手抚开,依然看着慕容启:还请皇上当着先皇的面,将当时发生的事说清楚,若是有半句假话,当使天打雷劈。
皇叔此话怎样?莫不是有天大的隐情?智王在一旁冷声说道。
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智王,是慕容启所有兄弟当中最称不上智的一人。
此时的智王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竟然直直踩入了平王的圈套之中。
平王倒是很高兴有人出头,智王这人虽然蠢笨了些,但有的时候不失为一颗好用的棋子。
这么想着,平王直接命人抬了椅子进来,就放在智王身后。
只这一个动作,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慕容启。
平王能在此地调动外面的人,说明外面已经完全被平王控制。
平王打算做什么,众人心里都已经有了猜想。
平王能在这时候控制外面的侍卫,就说明他有这番打算早已不是一天两天,或者说也许平王已经谋划许久,就为了这一天,在皇陵之中谋权篡位。
至于平王刚才质问慕容启的话,显然是为了他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慕容启却依然淡定,只是静静看着平王:皇叔是打算反了?
这么大一顶帽子,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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