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堂堂的逐风堂堂主还能让人欺负了去?更何况,如今的逐风堂早就今非昔比,跟十年前不能同日而语了。当下也就放了心,对安夏道:“老爷身体不好,你上点心,有任何消息都虽是通知我。”
说话间北堂曜已经过来,拉着她道:“你爹娘都来了,你却跟外人说话,成什么样子。”
陆欢颜挑眉:“王爷未免管的太宽了吧。你说他们是我爹娘,他们认不认我这个女儿还不知道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北堂曜脱口而出。
陆欢颜扯了扯嘴角:“十年没有见过,忽然冒出来一个女儿,是你,你敢认吗?”
北堂曜哈哈一笑:“你这么个小人儿,心思倒是不少。快些过去吧,他们等着你呢。”
陆欢颜撇嘴,她也只是嘴硬,其实刚才一见陆平川和谢氏,她就知道是他们没错了。转过身去,陆平川已经和谢氏来到面前。
陆欢颜抿着嘴唇,垂眸跪在二人面前,低声道:“爹、娘。”
谢氏再次泪崩,扑过去将陆欢颜抱住,一边哭一边道:“阿颜,阿颜,我的女儿啊!”
陆平川也红了眼眶,过去将陆欢颜扶起,将母女俩揽在怀里,喟叹道:“十年了。”
陆欢颜忽然再也忍不住也不想忍了,她在谢氏的怀里放声大哭,似乎真的是一腔的委屈亟待发泄,但她心里明明没有委屈。她只是穿越而来的孤魂,并非他们真正的女儿,可她就是觉得他们应该是自己的亲人,而跟亲人分离十年,她也是时候该嚎啕出声了。
回家了
陆平川日日带妻子来码头并没有带人,北堂曜将他们三口送回了庆国公府,便告辞离开。因知道他明日一早是必要进宫的,陆平川并没有多做挽留,只道是改日登门道谢。北堂曜笑着没有推辞,他是巴不得跟陆家走的近些,更近些呢。
陆平川望着北堂曜骑在马上的背影,感慨万千,如今豫王盛名之下重回京城,若是他愿意放弃兵权,放弃在西疆经营的一切,那么将来是可以做个闲散王爷,平安度日的。但若是他不愿,那便又是一轮风雨。
这些年他为了寻找阿颜费劲了心力,而每次想到当年的事,对北堂曜这个皇子,他的心情总是十分复杂。虽然他明白北堂曜十年前被派去西疆,其实是皇后的想法,为的是以后他更好地支持太子,但其实也算皇帝变相的给庆国公府一个交代——一个年幼的皇子被“发配”到边疆,庆国公府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说什么了。陆平川攥紧的拳头又松开,不过他当年才十岁,为了护着阿颜受了重伤,自己又怎么会再将事情怪道他的头上,更何况罪魁祸首如今早已不在,他陆平川难道还是个气量狭小的不成?今日阿颜已经回来,他再是别无所求了。
这边谢氏拉着陆欢颜下了马车,看丈夫对着空旷的街道出神,扯了扯他嗔道:“想什么呢?女儿才回来,你到发起呆来了。”
谢氏保养得宜,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又被陆平川呵护的极好,如今一颦一笑间仍是娇俏妩媚,宛如少女一般。陆平川看着娇美的妻子,又看看失而复得的女儿,志得意满地哈哈大笑:“咱们回家!”
陆欢颜瞧着父母的样子,蓦然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就是在自己面前这样说话的,或者似乎他们俩就应该是这幅样子。但是什么时候呢?
谢氏见陆欢颜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连忙拉住她关切道:“怎么,阿颜可是不舒服了?”
陆欢颜看她一眼,顺势抬头看了看正门上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庆国公府”四个大字,落款是太/祖皇帝的表字“弘熙”,轻声叹道:“我好像来过这里。”
谢氏一惊:“你说什么?”
陆欢颜咬了咬下唇,垂眸道:“我,小时候撞过头,以前的事,记不得了。”
谢氏大急:“什么!撞到头,怎么会撞到?快让我瞧瞧,疼不疼?”说着就要拉她过来查看。
陆欢颜笑着挽住谢氏的胳膊:“小时候的事了,早就好了,您上哪看去?”说着看了一眼陆平川,又道:“我那时在床上躺了半年多才能下地,一条命几乎去了一大半,是舅,嗯,林老板寻到鬼医谭义守才医好了我。可惜我把以前的事忘了,连鬼医都没办法,只说是脑子里有淤血,想要恢复只能随缘了。”
谢氏听了难受的什么似的,又哭了起来,陆平川也是心疼,但好歹撑着道:“都到了家门口,有什么话进去说吧。”
国公府早已中门大开,陆彦博带着管家等一众人迎了出来,见到陆欢颜挽着谢氏走过来,陆彦博连忙迎了上去,对着陆欢颜使劲地瞧,然后嘻嘻笑起来:“真的就是妹妹!”
陆欢颜抬头望去,眼前一亮。陆彦博一身月白色的文生公子衫,发顶用一根白玉簪固定,面如冠玉,五官肖似谢氏,鼻如悬胆,修眉妙目,漂亮的不似真人,便知道是自己的二哥陆彦博了。
陆欢颜虽然忘了很多事,但是禁不住这些年傅流年的灌输,以及时不时传来的京城的消息。庆国公府的事,她还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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