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些的。长兄陆彦扬在她出事一年之后就离家从军,往北疆和柔然人打仗去了,其后便很少回家。家中只有二哥陆彦博,因他不喜武只喜文,是以留在京中的国子监读书,所以今日见到的便是陆彦博了。
陆欢颜笑着点头,福身道:“见过二哥。”
陆彦博高兴地了不得:“妹妹果然还记得我,不枉我曾经对你的好了。”
说话间,管家等都来见礼。陆欢颜瞧了瞧大开的中门,犹豫道:“这,不太好吧?”
谢氏刚要说话,陆平川便道:“哪里不好?我庆国公府的嫡女回家,难道还不值当的开一次中门。走,随爹爹回家去。” 言罢不由分说便拉着谢氏和陆欢颜走了进去。陆彦博也高兴地跟了上去,一边还不停嘴地给陆欢颜说着府里的事,叽叽喳喳哪里还有一点方才俊美公子的影子。
陆欢颜边走边看,越往里走越觉得这个地方熟悉的很,亭台楼阁一草一木都仿佛见过。她使劲地回忆了一下,不出意料地头疼了起来。她心里清楚,这种熟悉绝不是简单地小时候生活过的那种熟悉,而似乎是回到生活了很久的地方那种感觉,故地重游,对就是故地重游。
难不成是梦里?可那些只是梦啊。阿颜转头看看陆彦博,再看看走在前面的陆平川和谢氏,梦里那些对着自己关切哭泣的人是他们吗?
后脑处钻心的疼痛忽然而至,陆欢颜“哎呀”一声,扶着头弯下身去。陆彦博和她并肩而行,见她忽然弯腰,起初以为是捡什么东西。而后听阿颜痛呼出声,当即过去扶着她,关切道:“阿颜,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陆平川和谢氏听见动静也转身看过来,陆欢颜苍白的脸色,紧咬着牙关,仍是抑制不住的溢出几声痛苦的□□。
“阿颜!”谢氏一下又哭起来,“这是怎么了?”
陆欢颜强忍着头疼,牵起嘴角,颤声道:“我没事,有缘,有缘在哪?”
陆彦博听了,“噌”地站起身,叫道:“有缘是谁?有缘在哪呢!”
一直跟在后面的有缘和采薇也发现前面乱了起来,但是她们被陆府的下人带着走在后面,一时看不到情形。这会听见陆彦博中气十足的声音,有缘一震,和采薇对视一眼,道了声“奴婢在这!”,匆忙跑了过去。
有缘被陆彦博拉了过来,见陆欢颜又犯了头疼症,连忙从荷包里翻出药丸塞到她嘴里,一边跪坐在地上,让陆欢颜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双手不住地按揉着穴位。一边揉一边轻声道:“小姐不要想过去的事了,小姐想想杭州啊,快到端午了,钱塘的龙舟竞渡是你最喜欢的啊。小姐不是写过一首词的吗?弄潮儿向滔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
有缘的声音轻轻缓缓,陆欢颜吃了药丸后在她的按摩之下疼痛慢慢缓解,昏昏欲睡的闭上了眼睛。端午,赛龙舟,好像以前也要和哥哥们去看龙舟的,只是,为什么没有看成呢?
陆欢颜彻底睡了过去,有缘抬起头,向陆平川几人急切地道:“老爷夫人不要担心,小姐的头疼症常常犯,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不知哪里可以让小姐睡下?”
谢氏猛然回神,连忙指挥人把陆欢颜送去她小时候住的院子。管家已经在先头带路,这边方笑天早已上前,顾不得是不是喧宾夺主,指挥人将带来软椅拿来,十几个丫鬟一拥而上轻车熟路地将陆欢颜抬了上去,按着管家的指引疾步而去。
有缘原本也要跟着跑过去,但她扫了一眼有些目瞪口呆的陆家三口,硬着嗓子解释了一句:“我家小姐时常这样,咱们总是做好了准备的。”说着又觉得有些不对,幸而前面采薇已经在叫她,便垂了头僵硬地跑了过去。
看着涌过来的一大波下人,还是谢氏最先反应过来,拉着丈夫叫道:“愣着干什么,快过去啊!”
梦回前世
陆欢颜昏昏沉沉的睡着,恍惚间来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她还是小小的。她看到自己在一间精致奢华的卧房里和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说话,喊她娘亲。
她认出那是谢氏,她见到谢氏给她擦汗,喂她吃药。然后场景一变,笈礼之上谢氏为她绾发,接着她出嫁了,谢氏和陆平川面色凝重地望着她,她趴在大哥的背上,却没有难过不舍,只有憧憬和期待。
她嫁人了,独自在洞房中等待夫婿。可等来的却是个满身酒气的男子。哪人有几分肖似北堂曜,穿着亲王成婚的服制,缓缓向她走来。挑开盖头的一瞬间,陆欢颜清楚地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耐,她想拉起那个垂头娇羞的自己,让她看清楚这个男人,可是她伸出的手却穿过了那个自己的身体。
陆欢颜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再抬头已经是另一幅场景。那个男人在她父兄的鼎力支持下穿上了龙袍,太和殿上他成功地做了皇帝。
陆欢颜看着自己穿着沉重的凤袍走在阶梯之上,那个自己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中却存着对那站着高阶之上的男人的希冀。册封礼上她手中的凤盏忽然断开,酒洒出来污了凤袍。她慌乱地看向父兄,却忽略了那个男人脸上狡诈的笑意。
陆欢颜心里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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