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过一招就打飞了项翊的剑,然后第二剑就直取项翊小腹之下,待尖叫声四起,项翊的下面已是血流如柱,那黑衣人得手之后并不取项翊性命,立时几步跳进后山丛林,不见了踪影。
此时宜珍和其兄长姜环赶到现场,正远远看见了项翊被击的一幕,宜珍只觉天旋地转,尖叫一声便奔到了项翊身前,看到的便是血流不止的项翊。
宜珍只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这一桩血案真是震惊京都城。安西侯表妹韩烟霓先被人杀死,歹人其后又一剑废了安西侯。这事一看就该是个报复案件,否则歹人为何只杀韩烟霓而不杀项翊,却只是废了他让他再不能有所出?
论动机大概没有谁会比项翊的前妻明惠郡主更大更直接了。而且当时明惠郡主还在现场。
可正因为她在现场,她还一直跟京都城的府尹夫人在一起,抓不到歹人,谁也不能指证她就是凶手。
几日后,项翊伤还未痊愈便告到了御前,控告安王府明惠郡主□□,先杀其妹,后伤其身,求陛下主持公道。
这事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是景帝也不好判啊,关键是那人行凶的歹人府尹和兵马司都派兵围搜西山,也没抓到那歹人,这可如何判?
明惠被安王押着去见了景帝,明惠当着景帝的面哭着跟安王爷道:“叔父,我是恨项翊和韩烟霓,恨毒了他们。可是您是知道我的情况的,我根本没有能力去杀他们,若是能我早就杀了这对贱人。我自回京都,一举一动都在婶娘的监管之下,如何有这本事做成此事?”
安王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押着明惠来见景帝的,他知道明惠说的都是实情,若明惠计划这样一件事,不可能瞒得过他和安王妃。
明惠继续哭道,“很明显,此事是有人一早计划好了,杀韩小贱人,再害项翊,然后引我过去。大家都知道我恨那对贱人,让我出现在现场,便自然而然认为此事是我所为。”
“可是我真的是有心无力。这世上恨那对贱人的并不只我一个,那项狗贼宠爱韩贱人,那宜珍县君岂能不恨韩贱人入骨?焉知此事不是宜珍县君所为?陛下,叔父,你们想想,谁能知道韩贱人的行踪然后下手,谁又能那么容易的给项翊下药?”
“还有,那韩贱人是韩忱的妹妹,宜欣县君曾是韩忱的妻子,两人自到京都却从不来往,反而像是有滔天仇恨般,必是在韩家时有什么恩怨,又焉知此事不是那宜欣县君所为?”
明惠这些话却是已在心中滚了多日,呵呵,宜欣和宜珍这对不要脸的姐妹,有胆害人却无胆认,都把她当成傻子来哄认了这事。她先逼宜欣让她买凶时也同时断掉项翊的□□,否则断不跟她合作,事后却要翻脸不认人,让这对姐妹自食其果。反正,这事还真不是她干的,怎么查她都不怕。
呵呵,只要项翊再也生不出子嗣,她的诚哥儿就是他唯一的儿子,再没有人能夺走他的爵位和一切。那宜珍县君,哈,看她能不能和项翊逍遥自在。
明惠的这一番话真是石破天惊,安王爷还好,景帝却是心头一震,而那在帘后听着的项翊更是心中翻天覆地。
景帝抄办了韩家,自是知道韩烟霓和韩忱之事。
他是何人,他看那明惠的神情,见她眼含讽刺恶意,还带着说不出的爽快,再一想韩家那破事,便知此事不离十是宜欣县君所为了,而这个明惠,能这么利落的把人都一个不漏的点出来,那眼神显然也是事前就知道的。可动手操作的不是她,所以她才这般理直气壮!
安王带着明惠离开,景帝就召了项翊上前,叹气道:“你表舅为人最是方正,他说不是明惠,便不是明惠。阿翊啊,此事朕再着人查查吧,只是明惠毕竟是你长子的生母,明惠那里,还是算了吧。”
安王的母亲是项翊的姑祖母,因此景帝这里说的是“你表舅”。而景帝特意提项翊的长子,也是现在项翊的情况,将来他也唯有这一个长子了。以前不重要,现在却是非常重要了。
项翊满胸悲愤和怀疑离去,景帝却是火速的召了成郡王世子,和他一番深谈之后,便让他着手去查此事。
这事成郡王世子一插手,那自然查得不是一般的顺利,成郡王世子面对景帝,从来都是忠心不二,哪怕此事事关他两个女儿,他也把事情原原本本禀告给了景帝。
此时他知道大女儿宜欣是脱不了身了,只能跟景帝痛苦的表示希望能将宜欣送去庙庵关押赎罪,但还是恳请景帝让幼女宜珍和项翊和离。
不说项翊已经被废,再不能生子,女儿跟着他也是毁了,再说宜欣行了此事,项翊得到风声,如何能善待宜珍?怕是要日日折磨她了。
景帝看着这个一辈子对自己忠心不二的成郡王世子,看他痛苦的神情,和明显又苍老了的样子,也不禁升起了一些愧疚和恻隐之心。成郡王世子的两个女儿,都是因着他的赐婚而落到如今的地步的。
景帝叹了口气,安抚了他,便应承了下来。
最后景帝和项翊私谈了一番后,这事最后便压了下来。但不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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