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欣便被送去了皇家专门关押获罪的妃嫔和宗室女子的静思庵,而宜珍则是和项翊和离了。
只是宜珍回安王府后,成郡王世子妃看她的眼神却像带了毒汁一般,恨不得把她给吃了,宜珍瑟瑟了一下,躲在了自己生母林侧妃后面,半句也不敢吭声。
成郡王世子妃恨的事为何女儿和宜珍一起做的事,结果受罚的是自己女儿,而被保的竟然是庶女,为何自己夫君每次牺牲的都是自己的女儿。
可林侧妃却已经不怕成郡王世子妃了,这事明明就是宜欣理亏,竟然买凶断了女婿的□□,女儿的一辈子被毁了啊!再嫁,哪能嫁到什么好人?!林侧妃也恨透了成郡王世子妃和宜欣母女。
当然了,成郡王世子妃最恨的还不是宜珍,她最恨的是明惠郡主,她想到女儿被送走前对自己的哭诉,只恨得心都像要炸开来。这个出尔反尔的贱人,早晚她会扒了她的皮,让女儿所受的痛苦都百倍千倍的施加到她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京都这些人的事暂时到这里了,应该到文文结束后会有一些番外。明天会跳时间线讲最后的大戏,直至项二升职到西夏王。
两年之后
定昭三十六年夏,西夏。
历代西夏王都重武,西抗西域北战北辽,皆是以军事发展为主,在政事上多是依着大齐的制度,百姓以农耕和游猎为主,并没有一套特别完整因地制宜的治理方案因此百姓多悍勇却贫苦,好在西夏介于西域和大齐之间,是贸易同行的必经之地,榷场发达,养育了不少人,也是西夏税收重要的一个来源。
这一代的西夏王项琮年轻时原也是个好战的性子,但不知道到底是受了他母亲文华公主潜移默化的影响,还是侧妃赵氏身死的打击,自赵氏身死之后就再少出战,但他虽然那之后深居简出,却也认真履行了自己的职责,从受封王世子位开始便着手西夏一些内政的改革。
这几年,西夏王项琮和世子项墨一直支持农耕,推动和西域诸国以及大齐的贸易,支持商业发展,减轻徭役赋税,鼓励人口生育,西夏的经济民生近两年改善。可是改善的过程总是缓慢的,而毁灭起来却是特别容易。
西夏本就苦寒,这一年的西夏更是天灾不断,先是大规模的旱灾,然后祁连山脉多处地动。大批的西夏子民逃难去了陕西四川云南一带。
另祁连山脉南脉西羌族聚居之地,西羌族人失去土地,无以为依,接连发生暴动,杀了官府和当地的富户,抢了粮仓。西羌族为西夏大族,人口有数万,若西羌族暴动,对西夏的稳定肯定会产生很大影响。
西夏境内开始不稳,接壤西域的边界又开始蠢蠢欲动,而老西夏王因着这接连的坏消息,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身体更加恶化,这一切都让继承西夏王爵位才两年的项琮很是忧心。
项琮先派了得力文臣去安抚西羌族并查探灾情,结果却是有去无回。西域那边见机也是蠢蠢欲动,项墨又计划着去灵州城,所以项琮考虑了一番决定亲自去南脉一带去巡视一番。
项琮离开数日,王城这边得来的消息也不过是仍和西羌族僵持着。这晚姜璃正在翻看着这些时日各地送来的庄子的半年报告,因旱灾和西羌□□,灾区的庄子和产业也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一定的影响。姜璃想着西夏现如今的状况,以及日夜忙碌的项墨,也是有些担心。
西夏王府的事一直是姬王妃打理,荔园的事务则主要是由下面的管事嬷嬷和大丫鬟管理,都极有条理,根本不需要姜璃劳心,姜璃又不爱调脂抹粉,她希望自己能更多的了解西夏,帮到项墨,便着人在西夏各地都置了各种产业,隔上几个月便让管事庄头给她报告经营的情况,对外她只说是打发打发时间,实际则是透过这些产业看各地的农产以及各业的情况,这倒是真让她快速了解了西夏各地的农耕和手工业商业的不少信息。
项墨这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姜璃坐在榻上依着小几微微蹙眉翻着下面送来的产业报告册子,因是在内房,姜璃只穿了浅色祥丝细锦棉作的简单襦裙,黑如锦缎的长发只插了一支雪玉簪子,手指拈着薄薄的纸业,晶莹剔透的纤指衬得那泛着淡淡黄色的纸张黯淡无光。
项墨上前,却并没有靠近她,只在小几的另一侧坐下,唤道:“阿璃。”
姜璃早听到他的脚步声,只是想着事,未及时理他而已,听他唤她,便抬头,冲着他笑了笑,顿时先前略带了忧思的模样尽去,满身都是温润之色。
姜璃一点也不奇怪项墨为什么不靠近自己,他向来从外面回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都会先过来看看自己,却因满身都带了外面的尘沙而总是与自己隔着些距离,一般都是见过了自己再去沐浴换衣后才和自己亲近的。
项墨一直对她爱若珍宝,他是一个很冷冽的人,但对待她却总是细致得不可思议,方方面面都会替她考虑,这让她感动之余总觉得自己为他做的不够多。
项墨面上的表情是素来的面无表情,此时对着他已经带了些柔和暖色,但姜璃却能感觉到这种柔和下的凝重。姜璃放下报册,起身坐到他身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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