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入睡了。
昏纱罗帐下,萧晗瞧着女子皎如皖月的容颜,一时没忍住,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对着她梨涡的位置轻轻戳了戳。
柔软的,嫩滑的触感,让人的指尖感到酥痒。
杀了她有些怪可惜的。
他好像。
有些舍不得杀她了。
半夜,姜婵儿被一阵窸窣的声音弄醒,睁开了眼眸。
此时,她愕然发现身边的暴君不见了。
但借着透过窗柩的月色,她看到有一道黑影。推开寝殿的大门出去了。
姜婵儿看着那道背影的身形,几乎可以确定。
是萧晗。
这深更半夜的,他要去做什么?
也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好奇,鬼使神差地,姜婵儿便披了件外衣,脚步不听使唤似的跟了出去。
萧晗走下大殿的台阶,月色将他的身影拖得老长,有一种清寂的氛围。
他一路穿行再空无一人的宫道上,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了常泰宫外的一处空地上。
这一处空地荒草丛生,是宫中极偏远之地,平日基本不会有人涉足。
姜婵儿一路跟着他,从始至终都跟在几尺远的地方,没有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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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来到一处高墙下停住, 不再前行。
灰暗的夜色下,高墙附近杂草丛生,枯枝横斜,月冷风清, 树影婆娑, 有萧杀迷蒙之感。
萧晗立在光影下, 衣带随夜风偏飞, 一动不动的站着,凤眸深静, 平缓的注视这前方。
好像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倏然间, 变故陡生。
一团黑影从草丛中窜出来,张牙舞爪地便朝萧晗猛扑过去。
那是一只健硕的黑豹, 獠牙锋利, 瞳孔泛着阴森翠绿的幽光。
姜婵儿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头, 瞧见那豹子朝萧晗猛扑过去。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惊恐地瞪大眸子,正要惊呼出声时。
却在电光火石间,听到清脆的骨裂之声。
咔哒——
在这静谧的夜色下格外清晰。
姜婵儿不可置信地看到,萧晗单手勒在那黑豹的勃颈上, 那只黑豹瞪着铜铃般的眸子, 已然在他手中断了气。
这该是多大的力道。
那修长的五指竟生生捏碎了那野兽粗壮的脖颈。
姜婵儿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瞧着这令人冲击的一幕。
但更惊悚的还在后头。
紧接着, 那单手提着花豹的男人,便地下头颅去咬上了那花豹的脖颈, 鲜血四溢开来, 不少溅在他的面颊和眉宇间。
寒霜般的月色下, 有种诡异的妖冶。
他一口一口吮吸那花豹的脖颈处的鲜血。
在他生饮豹血之时, 滴滴答答的鲜血淋了满地, 更多的是从他指缝间溢出来的,湛湛月色下,那只白皙的手背上鲜血纵横交错,格外可怖。
这场景嗜血至极,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姜婵儿想起当日他在她耳边说的——
茹毛饮血四个字。
如今直觉万分贴切。
她躲在粗壮的树干之后,整个人瑟瑟发抖,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要跟着萧晗走出来。
要是她不跟出来,就不会看到这可怕的一幕。
可是她方才究竟是为什么要跟出来?
而且那个时候她的脚就像是不听使唤似的,像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让人难以自控。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姜婵儿一面心中多疑着,一面脚步开始后退,想趁萧晗还没有注意到自己时,就赶紧从这是非之地逃离。
否则若是萧晗发现了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但事与愿违。
就在她小心翼翼退了多步,准备转身逃跑之时。
一只有力的手一把扯住了她的后领,像是提小鸡一般的将她翻了个转。
紧接着,她整个人被一只手推转了个圈。
迎面对上了那人的凤眼,幽深漆黑,闪烁着冷蛇一般锐利地锋芒。
“为何跟着朕?”
萧晗伸手掐上了她细嫩的脖颈。
姜婵儿的脖颈很细,在他手中不堪一握,似乎轻轻一用力,便能咔嚓折断。
姜婵儿想起方才他徒手勒断黑豹的场景,凉意从后脚跟蔓延到背脊上,整个人僵在那里,鼻息间还能嗅到他手上的血腥潮腻之气。
姜婵儿望着萧晗那张嘴角晕染鲜血的脸庞,话都说不趔趄:“我我我……我若是说,方才是出于本能,不受控制地跟了出来,陛下能信吗?”
说完这番话,姜婵儿都想扇自己这张嘴了,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这样的说辞谁会信啊?
说不定只会增加暴君的猜疑,加快自己的死亡。
她这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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