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渊紧抓着她不放,“你当我是你的谁?”
沈清烟有些许难以启齿,她都想给他做妾了,自然是把他当夫君看的,可这种话怎么好说出口,他若是看不上她,还会奚落她痴心妄想。
她今儿来是要个说法的,可不能先被他问出自己的心底话。
“你让玉娇进你屋,你都想着纳她做妾了,”她硬生生的把话掰到玉娇身上。
“没有,”顾明渊道。
两个字让沈清烟的伤心立即消散,那他就没想纳玉娇了!她不自觉忸怩起来,撅起来唇想掰开他的手脱开手腕,“那你也想纳别人。”
“不会。”
顾明渊手劲大,没松开她,“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
沈清烟腮边浮起绯色,成了哑巴。
顾明渊没有为难她,松手道,“你给我上药。”
沈清烟迟疑了起来,她没有上手做过这种事,可见过庆俞怎么给他换药的,如果叫来玉娇,他得脱衣服让玉娇近身上药。
断不能让玉娇占他便宜,她也能干!
她赶忙去搬来药箱,把伤药和纱布拿出来,曲着腿坐到床边,先解掉染血的布,那伤口看着可怖,在往外一点点流血,她忙问他,“疼吗?”
顾明渊抿唇,凝视着她弯起眼,像笑又没笑。
沈清烟无促的低起来头,先学着庆俞用布擦干净他背上的血,上药时她又怕他疼,说道,“我轻轻的,你忍着点儿。”
她从来没轻没重的,这回是真提着心给他敷药,半分力都不敢用,好容易给他上好药,她呼了口气,看着自己包扎好的伤口颇有成就感,虽说不如庆俞做的那般熟练,她绑的也不好看,但她也很努力的做好了!
沈清烟欲扶着他趴回去。
顾明渊突抬手笼住她的腰坐到自己腿上,她极其羞怯,看都没眼看他,耷拉着头想推他,又担心他的伤,只得任他搂着,她的睫在颤,嘴里说着欲迎还拒的话,“庆俞小哥说,你不可以乱、乱动的。”
顾明渊缓慢低头衔着她的唇瓣吻了一口,她就缩起细肩,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他的唇从她的嘴角印到耳侧,那小小耳垂因为他的亲吻变得通红娇怜,他低着嗓音问,“你要给谁守寡?”
沈清烟心扑通跳一下,他、他听到了她的话!他怎么能偷听她说话呢?
她心慌慌的要从他腿上下来,想装听不见他说的,可腰上那只手栓紧了她,她一时挣又挣不开,只得没好气道,“你明知故问。”
顾明渊也不急,有足够的耐心等她说。
沈清烟瞧他这副她不说就不让她走的姿态,可生气了,干脆心一横,道,“给你守寡!你满意了吗!”
顾明渊的眼底渐渐显出笑意,越来越多,再嘴边上扬,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的高兴,也是沈清烟跟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外露的情绪。
沈清烟也被这笑感染出了欢快,心下想着他稀奇古怪的,这都咒他死了,他还高兴,要换成她,她会气愤骂人的。
顾明渊收住笑,与她对上视线,认真问她,“你知道守寡是什么意思?”
沈清烟想错开,可他目光太抓人,她被他这么看着总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害羞的回他,“知道。”
顾明渊手抚着她,神情极郑重,“我是谁?”
面前的这张脸俊美清贵,他有着极好的家世,他身份显贵,他官居要职,他是寻常人眼中只能瞻仰的存在。
在今时今日,她心里,她狭隘的只想他是她一个人的表兄,是可以庇护她终身,怜她爱她的,“……夫君。”
她喊出这两字时,眼泪漫出,心间被喜悦和痛苦填满,她最终挑了这样的夫君,被他拿捏住了她这个人,要不要她全是他一念之间,她好可怜。
顾明渊摩挲着她的眼尾,手指沾满了她的泪,他用唇吻她的眼睛,再贴在那微张的绯唇上诱着她,“谁的夫君?”
“我的……”沈清烟一软身趴倒在他胸前,手摸到他腰上,偷偷搂住,接着便不觉得苦了,满心窃喜,是她的夫君,她想要的能疼她一辈子的夫君。
顾明渊用手掌抹去她脸上的眼泪,抱着她轻抚背,低嗯声。
他们抱了很久,沈清烟比任何时候都欢欣,要是能这么抱一辈子就好了,但顾明渊的伤口不允许,这么长时间下来,他又疼了,她只得恋恋不舍的从他身上下来,小心扶他睡倒,才蹦蹦跳跳往外走,脸上控制不住笑,还装不经意的回眸,结果撞他眼里,便羞羞的跑出门。
她站在门口踢踢栏杆,顾明渊都嗯了,那就同意给她做夫君了,他会纳她做妾的!他都亲口说了不会纳别的妾了!以后他的后院里只有她跟表姑娘,表姑娘还说,若她是姑娘,她们还能抵足而谈,那以后她们一起住在静水居了,她可以跟表姑娘一起睡,还可以跟表姑娘做朋友,顾明渊不让她亲近表姑娘也不行了!
她越想越美,面上也在笑,笑了片刻,才发现后院的垂花门边站着荀琮,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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