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过来。
两人执着弟子礼静静等在门外,等送褚氏族长与几位年长的贵客离开,才回来叩门。
“进来吧。”
温和的声音像某种根系沉泰的植木,两人推门进去,看见大师伯坐在窗边的深花梨交椅。
衡玄衍看着是一个容貌清俊的青年,他体态修长,气质温厚,穿一身深青色交白领素衣,脚下是一双凡间平民惯穿的布鞋,腰束素带,乌黑的头发别着支木簪,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饰物。
蔚韵婷忽然想起曾听师尊提起过,大师伯在入道仙门之前,曾是凡人界某个大帝国的皇族,以王侯之位替子侄摄政,权倾一方,天潢贵胄,后来主动隐退南山、退政还朝,在四方游历时机缘巧合入了道,才上了昆仑。
沧川剑尊修至尊剑太阿道,却性情平定朴素,不恋权柄、不爱名望,隐居沧川峰,如垂钓闲人,永远保持着让所有人都安心的柔和与素淡。
蔚韵婷偶尔甚至会觉得,这位大师伯,仿佛一位真正的仙人。
蔚韵婷垂下眼帘,压下眼底些微的紧张,因为她特殊的身世,她总是不大敢直视这位大师伯。
霍肃也有些紧张,他毕竟年轻,面对着敬重的长者,忍不住比平日更紧绷,他下意识绷起脸做出更郑重的姿态,拱手深深鞠躬:“大师伯。”
衡玄衍看见他们俩,面庞露出笑意,摆摆手示意不要多礼,笑道:“刚听褚族长还夸你们,说你们年纪小小,本领高强,又忠肝义胆,数遍天下年轻人也再寻不到比你们好的,要送掌门好些大礼,感谢培养出你们两个好孩子。”
霍肃和蔚韵婷都忍不住红了脸,霍肃耳脸发热,硬邦邦说:“褚族长言重了,斩妖除魔,是我们应尽之责,况且,若不是您来,以那兽潮的威势,我们很快也要守不住姑臧了…”
霍肃提到兽潮,衡玄衍脸上的笑意就渐渐淡了。
霍肃与蔚韵婷对视一眼,霍肃问:“大师伯,这兽潮是不是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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