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卡座的音响扩出震耳的音浪,电子鼓点吵得人心慌慌,躁乱不堪。
梁小慵没听见回答。
咕哝两声,抬起头。紧跟着,脸颊疼一下,vega捏住了她的两侧软肉,向外拉了拉,又向里推。喝醉的表情在隐约作气的动作下,可爱地在他掌间搓圆捏瘪。
为什么都喜欢动她的脸?
晕乎乎地任凭他捏着,梁小慵无由来想到丁兰时。
他以前也很喜欢捏她。苯文將在&8471;&244;18&119993;k&269;&244;獨傢哽薪槤載 請荍蔵棢圵
像对待一只爱不释手的布娃娃,像……像现在这样。
酒精勾断理智,让人无法无天。
梁小慵心中压藏的情绪,破开闸门,从眼尾哗啦啦地流出去。
她突然哭得伤心欲绝,天崩地裂,让vega下意识松了手,以为是自己手上力道失了轻重。
脸上失去桎梏,她向后仰,跌回沙发里,捂住脸呜呜地流眼泪。
vega:“怎么了?”
情急之下,他说的是中文。
梁小慵无心顾及。缩在沙发角落,只能专注于哭这一件事。
哭声招来陈鹿溪的注意,她赶忙挪过来,“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他换回了英语。
“喝醉了吧,”陈鹿溪晃了晃她,“梁小慵——梁小慵!”
她不理会。
“算了,”陈鹿溪站起身,“vega,给我们叫辆车。”
他站着没动。
一个人都叫不动,陈鹿溪吞了口气,推了把vega——
“老天,你去健身了?”
她有点惊奇地捏了捏他的胳膊,上回在床上,也不见他手臂这样有力。还没再感受一下,手便被掸回来,再抬眼,只看见vega沉默的背影。
“什么时候这么凶了……”
她嘀咕。
很快,便不再想其他,梁小慵可怜兮兮地哭实在好笑,她举起手机,追着录视频,决定等她醒了,挨条放给她看。
录到第四条的时候,vega回来了。
“车到了。”他说。
“ok,”陈鹿溪指了指趴在沙发上打滚儿的女孩,“来,跟我一起,把这个酒品奇差的小醉鬼抬起来。”
他们一左一右扛起了梁小慵,艰难地穿过不知疲倦舞动的人群与炸耳的乐曲,走出酒吧,一辆黑色的卡宴停在路边。
“谢谢你。”陈鹿溪把又哭又闹的梁小慵塞进去,转身,目光一顿。
此时灯光雪亮,她才看清,“你不是vega?”
他摘掉繁复的面具,底下,一张英隽的东方人面孔。
她吃惊:“你……”
“丁兰时。”他淡然,“我们见过。”
陈鹿溪与他只有几面之缘,并不相熟。更多的时间,只是梁小慵在电话里喋喋不休的爱情剧男主角。
“你也在这里上班?”她惊叹。
“不。”
面具被扔进垃圾桶,他没再多说什么,拉开驾驶座的门。
陈鹿溪忙不迭坐进去。
梁小慵此时安静了许多,大概是过了酒劲,睡着了,趴在车座后面,头发散乱,像只流浪路边的小猫。
她乐得拍照。
忽然,驾驶座递来一件外套。
“给她盖上。”
“……哦哦。”
两相对比,陈鹿溪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没良心,还比不上人家的前男友。讪讪地放下手机,给她披好。
“你对她还蛮好的嘛。”
视线在他身上盘踞一会,陈鹿溪开口。丁兰时自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没接,神色平静地开车。
陈鹿溪也不自讨没趣,低头刷手机。
十几分钟的路程,回到她们的小区。陈鹿溪才推开车门,没绕过去,已经见丁兰时从另一边把梁小慵抱出去了。
单手托住她的臀,女孩儿的上半身软绵绵搭在他的肩膀上。
“钥匙。”他说。
“——这里这里。”
陈鹿溪手忙脚乱地从口袋摸出来,递给他。离手的那刻,她后知后觉,他似乎更像那间屋子的主人。
丁兰时一路把梁小慵抱进屋子。
他换下鞋,“哪个房间?”
“那,”陈鹿溪指了指,犹豫片刻,“你别进去了吧。你们都分手了,不合适。”
丁兰时径直越过她,走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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