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念望先小学的,哪个不是家里有底子、本人又聪明的?一般来说他们都会去参加各个好初中的自主招考,省内最受瞩目、家长最想孩子进去的就是华大附中!这次模拟考就是给化大附中的招考打前站,连试题都是直接从华大附中那边直接讨的,参考价值非常高——华大附中那边也会关注。
也就是说,这次考试的难度比普通的升中考难了不是一星半点!
袁宁三人可不知道这一点。拿到试卷之后,袁宁心头一跳,感觉比他们这几天做的模拟卷要难多了!上面有很多题目甚至涉及到初中才学的内容,若不是他们一直有往前面学还真有可能被它给难住!
全部科目考完之后,还有额外的音乐、美术、科学、体育要考!袁宁跟着六年级生考了一整轮,整个人蔫答答的,和宋星辰、郝小岚碰头之后苦恼地说:“看来是我太想当然了,升中考那么难,校长可能不会让我们考了。”
郝小岚也沮丧地说:“我数学有两道大题不会做呢!”
宋星辰却不这么认为。他说:“我跟六年级的师兄们了解过,他们也觉得很难。交卷时我也观察了,数学别说两道大题了,全部空着的都不在少数。所以我们现在先不要着急,等成绩出来以后再说。”
袁宁两眼一亮。他记得有次他和宋星辰对完答案,发现只能考八十几分,都觉得考砸了,结果成绩一出来,其他人都只考了六十多分,他们两个人的八十几分属于遥遥领先的。袁宁说:“看来校长是想打击我们!”
郝小岚同仇敌忾:“太过分了!”
宋星辰在一旁微微地笑着。其实他考试时也有点紧张,所以才特意去观察六年级生的答题情况。
开始结束后就是周末,袁宁邀宋星辰、郝小岚一起去牧场那边放松放松。西蒙·普尔曼还没离开,章修鸣领着他一起过去。于是几辆车浩浩荡荡地前往云山那边。
一出市郊,袁宁几人的心就欢腾起来,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雪化了,冰消了,天气转暖了,阳光金灿灿的,照在已经长出新苗的田野上。被雪捂了一冬,土地变得松软而肥沃,袁宁摇下车窗,迎面嗅见了土壤那湿润而美好的芬芳。太棒了!
云山牧场几个字映入眼帘,袁宁几人就等不及车子往前开,拜托李司机停车让他们下车。车门一开,袁宁就领着宋星辰、郝小岚往牧场里跑,池塘经过整个冬天的冰冻,又重新注满了水,蜿蜒的石岸绕着池塘垒了整整一圈,边上铺好了石头小路,郝小岚跟着袁宁跑到池塘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高兴地说:“好大好大的池塘,简直看不到边。比我们学校里的要大多了!”
麻雀喧嚣的叫声从树上传来,叽叽喳喳乱叫不停,引得郝小岚跑到树底下往上看:“好多小鸟在这边安家!”
“鸭子!”袁宁指着池塘中间嬉戏的鸭群,喊郝小岚一起看。
郝小岚跑回袁宁身边,和他一起往波光粼粼的池塘里看去。绿宝石一样的水面上停留着一群小野鸭,它们时而把脑袋钻进水里捕食,时而在水上相互追逐,时而安安静静地浮在水面——像个沉思的智者。不一会儿,一群色泽艳丽的野鸭子从天上飞了下来,降落在池塘的另一边。小野鸭们顿时都往野鸭子那边游去,嘴里嘎嘎嘎地叫着,声音脆生生的,和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相映成趣。
“鸭子会飞!”郝小岚和袁宁第一次见到它们飞起来时一样震惊。
“是野鸭。”宋星辰比较博学。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里面的孤鹜指的就是野鸭子。”袁宁把章修严教自己的东西告诉郝小岚。说完以后他愣了一下,定定地望着水中的野鸭子们,想到了章修严,想到了和章修严亲密无间的日子。他会的东西、他有的观念、他养成的习惯,几乎都是从章修严那学来的,他们的生命像是连在一起似的,拆开以后就变得不再完整——或者应该说,是他的一切依附在章修严身上。
这样可不行。
这样是不对的。
他总要长大的,不能永远依附在大哥身上,不能永远依赖大哥。
郝小岚没注意到袁宁突然的宁寂,夸道:“宁宁你懂得真多!”
袁宁回过神来,缓声说:“大哥教我的。”
宋星辰转头看了袁宁一眼,觉得袁宁的语气有种古怪的凝滞感。他左想右想,终究没发现袁宁说的话有哪里古怪,也就没有插话。
他们绕着池塘跑了一圈,看见了从山坡上走过来的罗元良。袁宁朝罗元良招手,口里喊道:“罗元良!”
罗元良转头看向袁宁,走到了他们身边,说道:“徐哥把风车建起来了,要去看看吗?”
“要去!”不等袁宁答应,郝小岚已经抢答。
四个人爬上山坡,白桦林映入眼帘,白桦林前面那排房子还是像以前一样安安分分地呆在那儿,不同的是另一侧正在起新的楼房,那是准备给牧场工人和守林人住的,现在这些房子太旧也太矮,到时会改成仓库或者小工坊。阳光好得很,咝溜溜的风吹来,让那湖蓝色的小河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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