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则抱怨道:“你呀,别觉得自己年轻,总觉得过几日就好了,还是好生照顾好自己。不过,你多看顾些烁哥儿也是对的,你统共也就这么两个儿子,孩子有没有出息是小,最重要的是能平安活着。若非是云凤没了,去年就选秀选了新人了。”
云骊则道:“您想想裴度二十三岁才和我成婚呢,我们反而生孩子很顺利,但是庆亲王因为成婚年纪小,表姐那么好的身体,她的孩子都夭折了,可见弟弟年纪大些也没什么,兴许孩子会长的更好呢。”
这种求子的事情,实在是非人力所能及。
皇上无后,位置就会不稳,偏这个时候,西宁战事正打的难分胜负,贺无忌父亲故去,他本人要丁忧。
元辅的位置再次空了出来,裴度本是最晚入阁的,可因为贺无忌的看重,自是有意提升他来接自己的位置。
朝廷内外其
实攻讦新政的人非常多,即便裴度在广州施行的不错,可其他地方却未必如此,甚至还有民乱。
因此内阁中自然也有人反对裴度,甚至福王一派的人也是虎视眈眈,甚至他们还知晓了另一个秘密,那就是刘太后的身世。
一夜之间,刘太后曾经为章府小妾,后来给宁王做滕妾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有人把章思源比作吕不韦,认为他是故意送人给宁王。
甚至当今天子,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宁王之子?
如此恶毒有别有用心的言论,已经不是剑指裴度作为外戚不能为元辅了,甚至是直接剑指皇帝。
刘太后的身份在大众认知上就是宁王妃,最后被封为太后,最多就是知晓她本人在宁王府很受宠,生了世子就封了次妃。
但是没想到还有如此劲爆的事情,这位刘太后居然以前还是章思源的妾室。
若不是有人说出来,还真的不知道。
毕竟刘姨娘那个时候为章思源妾室,常在内闱,谁会知晓?再有文懋统领锦衣卫,也其实有这层意思在。
哪里知道这样的传言还是传出来了。
年轻的皇帝特地把文懋召来,文懋自然是先请罪:“都是臣大意了,没想到让这样的流言传在京中,如今已经安排人手去查了。”
“你也毋须请罪,这怕是有人刻意而为之,只是谁在推波助澜,你要查访清楚,朕是不会放过这些人的。”赵简心想贺无忌走后,朝廷会有动荡。
建元帝和承兴帝父子二人励精图治,仍旧是人亡政息,自己若是软弱些,到时候恐怕又会重蹈覆辙。
如今真正能为他着想的人,怕是只有姐夫一人,他的位置并没有多稳当,因此更要让姐夫扶着他稳定朝局。
而母亲身份揭开之后,就会出现两个问题,他被攻讦得位不正,同时,裴度也会因此丧失元辅之位。
这个时候前线打仗,后面皇位不稳,迟早天下大乱。
“请皇上放心,臣一定会追查出大放厥词之人,严惩不贷。”文懋心里一凛,他在皇上手下这几年,当然知晓皇帝实在是不可小觑,有的人觉得皇上年纪小好欺负,那才是真的看走眼了。
从宫里出去,锦衣卫就开始行动起来。
云骊却是从裴度处知道此事,她其实没有太大的惊讶和愤怒:“这种事情就是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天下人尽皆知的。有些事情越想掩盖,反而是越容易出现问题。”
“我本以为你会很愤怒的?”裴度看着云骊的平静,有些诧异。
云骊笑道:“我从七岁时,身边的嬷嬷教导我就是如此,人要慎独。天底下哪里有什么秘密,我娘到底在章家也过了那么多年,你看看章家就有那么多人,人多口杂,有些事情传出去也很正常。”
古人还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事情发生了,先要解决事情,而不是去解决发现事情的人。
“依我看,现下最好是怎么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再说。我倒是认为,过分把这件事情太当真了,反而会让人更关注此事,不若以另一件事情来压这件事情,才是上上之策。”
裴度本事皱着的眉头豁然开朗,他顿时道:“你说的极是,先用一件事情掩盖住这件事情,而此事可徐徐图之。”
显然他也觉得云骊的主意不错,但章思源却是十分冤枉,他现下已求致仕,皇帝还对他很是体恤,本来是体恤他做臣子的一片辛劳,但看在外人眼中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都还真的把章思源看成是和吕不韦一样的人,这就让他很无语了。
当年,蕙心跟宁王的时候,年纪也不小了,再者,自从那次道别,到后来赵简封了皇帝,他们十几年都没见过了。
中间虽然偶有信件往来,也是因为孩子们的事情,但二人哪里有其他心思。
他这头一个就先把女婿裴度喊来:“这可如何是好?不知道是哪起人造谣生事。”
裴度经过云骊开解,连忙道:“老泰山不必担心,其实府上之前对外说岳母投水而亡,还做过水陆道场,甚至云骊还为岳母请封,建衣冠冢,这无一不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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