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痛苦地憋了半天,最后交给刘嘉的是一堆金属物提名。
不得不说,能当上开发组组长的人,工作就是细致,每一个金属物后面都附上“现在已知对人体的影响”“使用后产生的效果”。
刘嘉从头看到尾,从尾看到头,脑中只有五个字“重金属中毒”。
“我说……你们为什么都在搞金属,没有想过其他的东西吗?比如云母?”
此时的云母,因其强大的电绝缘性,被用来做为绝缘体,用于机电工业。同时也是塑料、油漆和橡胶的功能性填料,用来提高机械强度。
总之,那是工业的一部分,提到云母,大家脑中闪过的就是穿着工装,一身脏的工人,完全无法把它和香香美美的化妆品联系到一起。
“啧,你们这就狭隘了吧,铁矿在被炼出来之前,不也是在泥巴里的石头,做化妆盒不是挺好的吗?”刘嘉把组长认真做了三天检测才写出来的报告还给他。
“去弄点云母,试试它的反光性和效果。”
为了能研究出适合冰雪运动的衣服,刘嘉亲自去了一趟罗纳-阿尔卑斯地区,那里是法国滑雪队和花滑队训练的场地。
她站在一边,仔细观察每个人的动作,衣服的款式会对动作有什么影响。
以及,雪山上的人们与后世那些花花绿绿的风格真的好不一样,一水的黑和灰,真的有一种“拆了雪橇就能进办公室”的感觉。
隔窗往温暖的休息室里看,脱下黑与灰外套的人们露出的毛衣也很是无趣。
刘嘉走进门,一阵寒风吹进,屋里的人们下意识地向门口看来。
“呼,今天真冷啊。”刘嘉说着,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露出里面那件蓝底白雪花的毛衣。
白色的雪花与蓝底色之间是断点状连接,看起来十分轻盈。
她的脖子上戴着一只伸手去够落在鼻子上雪花的小黑豹,活泼又调皮。
在座的女士们出于礼貌,很快挪开视线,但是在刘嘉坐下,点单的这段时间,有许多人都在偷偷打量着她的衣服。
咖啡和小点心上了,刘嘉伸出手,她的手指在闪!
指甲上也彩绘着雪花,六角形雪花的中心不知粘了一颗什么东西,在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打听,她的指甲、她的毛衣和她的项链是在哪里买的。
项链和毛衣还好,可以托人带过来。
指甲就不行了,一定要本人亲自去巴黎的ea’s hoe,这让住在其他地方的女士们表示非常遗憾。
刘嘉告诉她们:“我听说,很快就会有非常方便的指甲彩绘了。”
女士们十分好奇,刘嘉却卖了个关子,不再多说,只告诉她们ea的邮购目录上会有。
“还有邮购目录?”大家十分惊讶。
刘嘉感叹这个时代就是很不方便,连隔着英吉利海峡的伦敦都有许多人知道的东西,怎么在法国与瑞士意大利交界的地方还没有传播到。
与滑雪运动不一样,花滑讲究的是三点:好看!好看!还是好看!
比赛时穿的衣服不能影响动作,最好能把动作的美强化。
对于款式,刘嘉也很为难。
运动会排斥女选手是有历史传统的。
在很久以前的古代奥运会,女人连观看的权力都没有,第一个打破这个规矩的是一位冠军的母亲,如果不是她的儿子得了冠军,已升格为半神之身,没人敢惩罚半神的母亲,那她将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1896年的第一届花滑世锦赛上倒是没有严厉禁止女人参赛,因为组委会根本就没想到女人这种应该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动不动就昏倒的生物居然可以参加花滑比赛。
当1902年,一位英国女选手拿到银牌之后,组委会的老爷们非常生气,马上做了一个规定,说因为女选手穿的长裙让评委看不清脚步的细节动作,所以女人不能参赛。
还是这位女选手,执着的参加了1908年的伦敦奥运会,拿到了金牌。
老爷们在1988年又出了新规定,裙子必须过膝盖,不得穿紧身衣和连身裤。
尽管现在没有这个规定,可是花滑队的姑娘们还跟上次见一样,不敢违逆家里的要求,穿短裙什么的是万万不行的,穿裤子也是万万不行的。
老爷们还没出规定,她们已经不敢越雷池一步。
所以刘嘉的设计思路是敦煌飞天风格的比赛服。
宽松的灯笼裤,看起来不那么裤子。
脚腕处扎紧,不影响运动。
上半身是紧身的短衫,用亮片与水钻拼出了敦煌菩萨戴着的璎珞模样,一串一串挂在身上。
这身衣服已经做好带了过来,刘嘉本来想尝试说服法国花滑队的人试穿一下。
可惜,没有一个人愿意。
如果不是刘嘉不会滑冰刀的话,她早就自己上了,在冰场上转一圈,就算法国花滑队没有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