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青山君的警告让张元之想要放屁都憋了回去,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屁声,惹怒了他老人家。
赵粉惧于青山君,不敢和张元之打斗了,收了手,气哭了鼻子,变回盆里。
只有苏半子没把青山君的话当回事,抬手欲要敲门,就被云奴从背后一掌劈晕过去了,拖走了。
整座宅子变得死一般的寂静,连走路的声音都不曾发出一点儿。
即便做到无声,青山君还是无法唤醒苏和香,他甚至把自己修炼了九百多年不轻易现世的妖丹都吐出来,拿去治疗苏和香,可苏和香的睫毛都不抖动一下。
苏半子说苏和香是贫血,要不了一炷香的时间就会醒来,青山君闭门守了她两天,她还是没能醒来。
青山君扁着嘴,一副快哭了的样子,拱在苏和香的脖子上。
门吱呀的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了,青山君收好那副快哭的表情,蛇头从床绕下来,看是哪个来送死的,不经他允许,贸然踏进了这个屋子。
张元之捧着一盆鸡蛋,东看西看就是不看前面地走了进来,冷不丁的与那爬过来的白蟒正面贴在了一起,鼻子抵在冰冷的蛇脸上,张元之不敢动,连心脏的跳动声都停了。
蛇嘴张开血盆大口,作势要一口吞咬掉张元之的脑袋,张元之飞快退了一步,双手捧着鸡蛋举过了头顶。
“爷爷,我是看你两天没出门,怕你饿着,特来给你送鸡蛋吃。”
白杆杆虽与青山君因为四脚蛇闹了不愉快,但青山君救了红伞伞的恩情,白杆杆不忘,每天都要送一筐土鸡蛋给青山君。
鸡蛋给的实在太多,每天一筐地送,张元之瞅着白蘑菇精这样的送法,早晚把青城山山脚下的鸡吃来灭种。
好歹也给鸡留几个蛋孵崽啊。
青山君本想让张元之放下鸡蛋就滚,但转念想到自己爱吃蛋但不爱剥壳——
“你替本君剥壳。”
“是。”
张元之低眸不敢去看青山君,貌似直视他们蛇,蛇会认为是被挑衅了。
张元之不想被当作是在挑衅那条大白蛇,当成一顿大餐被大白蛇吃掉,他恭敬的把那一盆用水煮好的鸡蛋放在桌上,敲碎蛋壳,剥起了蛋壳,将剥出来水嫩光滑的鸡蛋抛进了张得大大等待投喂的蛇嘴里。
那条大白蛇一口就是一个鸡蛋,没咀嚼两下就吞下去了。
张元之剥鸡蛋的速度赶不上大白蛇吃鸡蛋的速度,张元之在心里犯起嘀咕:怪不得长这么粗、这么大一条,这一顿吃鸡蛋的量抵得上人类半年吃鸡蛋的量了。
青城山山脚下的鸡要是绝种了,少不得有青山君的出力又出嘴。
一盆鸡蛋见了底,张元之问道:“爷爷,还有鸡蛋,你还要吃吗?”
两天没进食了,青山君饿坏了。
“吃,有多少鸡蛋,就拿多少鸡蛋过来。”
“好嘞,容我去煮上。”张元之拿着盆转身即将走出去时,余光有意往床上瞄了瞄,就被大白蛇哈了一声气。
蛇哈气的声音,很像猫在防御状态时所发出的哈气声。
“爷爷饶命,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着苏姑娘两日没醒了,这样不醒,总不是办法,还是找个医倌来瞧瞧比较稳妥。”
那九百多年的妖丹都让苏和香醒不过来,区区人类一个医倌,有什么卵用?
但这一说,倒提醒了青山君,人类医倌不行,妖医说不定能行。
青城山上的白大仙儿刺猬精,擅治病,精通医道。
妖通常不会有个头疼脑热的,但人会。
白大仙儿刺猬精经常下山,靠着降临附身在人的身上,给人类看病,什么疑难杂症到了她那里,定能药到病除,有时连药都不用开,只需她摸摸人的脑袋,被疾病折磨的痛苦就会消失了。
白大仙儿就是靠给人看病,积善缘修行的。
既称为大仙,那与青山君是一个级别的,只是白老太太修炼时间比青山君还长,青山君见了她,都要俯首尊她为一声白婆婆。
青山君盘踞在青城山这么多年,拢共就见过白婆婆两回面。
一回是红大仙儿狐狸精嫁女,请白婆婆前去吃席,天上下着彩虹雨,四小仙中的灰仙老鼠精派了四只鼠妖为白婆婆抬轿。
那轿子极其豪华,轿盖红艳,最上头镶了一颗拳头大的珍珠(没错,这颗珍珠就是本书作者瓜宝每天都在索要的同款珍珠),轿帘呈红色,帘面金线绣祥云,穿引了一簇簇银色小珍珠,轿子四角绑着彩带,遇风起舞。
四个鼠妖前后抬着轿杆,走的又稳又快。
青山君遇上了,避让不及,停在路边低头等白婆婆走过,不过他那时修行尚浅,好奇心重,当轿子离近时,他偷偷去看,正好看见白婆婆掀开了轿子的窗帘,一双笑眼弯弯,正看着自己。
白发银丝,面容慈祥,虽然外表是老人,可皮肤很光滑。
第二回见到白婆婆,青山君已是青城山的大仙了,但自恋的毛病始终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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