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下意识地想过去帮忙,被周秋萍一把拉住:“你疯了,你执行任务时也是这样中途撂挑子的?”
余成瞬间理智回归,对,他的任务是护送三百二十一万,不,总共三百六十一万国库券去海城。
“砰”的一声,余成关上包厢门,直接堵在门背后。
不仅他不能出去,他还不能放任何人进来。火车上乘客太复杂了,即便不复杂的人看到这三百多万的财富也会变复杂。
车厢门响起哐哐的声音,有人哭喊着:“着火了。”,还有人大声喊:“不要跑,不要乱跑。”
周秋萍赶紧将国库券塞回麻袋,又胡乱盖上毯子,然后跑去跟余成一道抵住软卧的厢门。
外面的动静更大了,每一声砸门都像是砸在他们的良心上一样。两人面面相觑,余成咬咬牙转头看地面,低声道:“火应该不大。”
周秋萍也自我安慰:“应该不大,不然早乱了。”
现在大家之所以慌乱,更多的是因为恐惧。绿皮火车千般不好,但它窗户可以打开啊,而火灾造成的伤亡高达□□成都是因为吸入了有毒燃烧气体。
糟糕!不会有人跳窗吧?现在火车可正在往前开。
两人对视一眼,余成下意识地想起身出去,却又缩回了手,声音沉闷:“我去也没用。”
现在只能靠乘务员了。
好在安检措施的匮乏逼得这时代的火车工作人员见多识广。外面的骚乱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就渐渐平息,挤在软卧门口的人群也慢慢散去。
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门板又被拍响了,乘务员过来询问:“里面的旅客,你们还好吗?”
周秋萍赶紧作答:“没事没事,我们挺好,刚才怎么回事?”
“嗐,让不要带易燃易爆品上车,非得带,起火了。不过不用担心,已经扑灭了。”
话虽这么说,列车却停了下来,不知道是关键部位损伤还是为了继续安检。
余成有心想要问问,却不敢离开软卧车厢。列车员又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再也没过来询问。
两人忐忑不安地等了足有半个多小时,列车才摇摇晃晃地继续前进。
这下两人哪里敢睡啊,索性连夜清点分类剩下的国库券。待到天色发亮,国库券被分门别类点好了,周秋萍瘫坐在下铺,止不住的后悔:“咱们应该把蛋糕留到早上吃的。”
余成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感觉她说的太有道理了。
这回还得掏钱买早饭,真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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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晚点半小时, 等在海城火车站的侯晓斌简直急疯了。
当听车站的熟人说火车之所以会晚点,是因为发生火灾时,侯晓斌差点儿没当场晕倒。
要命啊, 几百万的国库券, 几麻袋的国库券,那玩意儿就是钞票, 一着火彻底完蛋。浇了水估计也得废掉。
要命的是他还没办法联系上余成, 只能守在火车站望眼欲穿。等列车到站消息传来,他买了站台票冲到软卧车厢门口,帮忙将两个麻袋运下车厢时,他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余成无语:“你晓得闹火灾,你咋就不关心下我们有没有受伤啊。”
侯晓斌看都不看他一眼,嫌他矫情:“这不还活着嚒, 废话真多。哎, 阿成, 说好了是吧,我们这边也帮忙, 到时候分我们四分之一?”
“你做梦吧!到处都嗷嗷待哺, 能给你们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侯晓斌也不纠结:“十分之一就十分之一, 只要不下我们的工程就行。我跟你说,你们别不当回事,世界在飞快发展, 我们要还倒退就完蛋了。打越南根本不能证明什么,要是……”
“行了。”余成头痛, “你跟我扯这些干啥, 有用吗?快点上车才是真的。”
迷彩绿自带威慑效应, 两人一人一麻袋走出车站, 途中也没人干扰。
直到上了吉普车,余成才帮双方介绍:“周秋萍同志,这位是侯晓斌。”他想了想,加了一句,“他是古主任的兵。”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周秋萍也搞不清楚古文涛是啥身份啊。她完全没有探究的欲望,只朝人微笑:“你好,侯晓斌同志,我是周秋萍。”
侯晓斌赶忙回礼:“你好你好,周……同志,我是侯晓斌。那个,辛苦你啊,谢谢你,要没你,我估计阿成悬。”
周秋萍立刻否认:“没有没有,我也没干啥,就是在旁边打打下手。”
一路上大家就彼此假客气,试图不冷场。得亏四个轮子跑得快,证券公司也不远,否则三人能在吉普车上尴尬到社死。
余成最郁闷,平常他无论是和周秋萍还是侯晓斌单独呆一块,虽然话说的也不多,但好歹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别扭吧。
好在车子停在证券公司楼下,大家都顾不上其他了,赶紧交易才是真的。
侯晓斌头回参加国库券买卖,感觉大开眼界,原来不同年份的国库券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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