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价格都不一样。
啧,果然无商不奸。证券公司的这帮人装死呢,还想一个价钱包圆,结果这位周秋萍同志拿出一张纸,一个个地报数据,愣是将83年的国库券以127的价钱、84年的国库券以119的价钱卖出去。这比107 的价格分别高了20和12块啊,单是这部分国库券就多挣了102200元。
十万多块,要是去年有这钱,他们手上的项目就不会被迫停下。虽然说继续下去还得再投钱,但能坚持一天是一天啊。
侯晓斌一时间心情无比复杂。
他全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361万元票面价格的国库券变成420万,简直跟变魔术一样。
没有走私,没有争场子,没有剑拔弩张更没有荷枪实弹,居然就这样轻易地增长了财富。
从小聪敏过人,否则也没机会年纪轻轻就投身于军工研发的侯晓斌困惑了,这超出了他的知识储备范畴。
直到交易结束,余成招呼他走人,他才恍恍惚惚,不时抬头看一眼周秋萍。
这人看着平平无奇,嘴皮子可真利落,跟证券公司的人对上半点儿都不怵,完全不退让。
他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跟对方谈,那肯定是人家报什么价就什么价。他小时候卖蝉蜕给供销社也没听说过能还价啊。
唉,看来做买卖真不是他的菜。可是他们部门的头下班后都卖面条糊口了,他们要是再不想办法挣钱补贴,那整个团队的人可会跑光了啊。
上个月就有人问他想不想出国。
侯晓斌思绪万千,将钞票扛上吉普后,他本来打算开车的,钥匙却被余成抢走了。
“得了,你老实坐着,我看你魂都没回来。喂,你去武汉行吗?”
侯晓斌反唇相讥:“不好意思,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我跟小山比你交情深。倒是你,去乌鲁木齐行吗?别逞强啊,兄弟,不行你早说,省得耽误事。”
“滚,老子轮到你说不行了?”
钱滚钱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的连高利贷都拍马赶不上。他们甚至舍不得浪费时间在海城吃顿饭多聊两句,直接往火车站去。
那里已经有两人等着。其中一人负责将吉普车开回去,另一人则直接将火车票分给大家。
“本来想买机票的,但实在买不到,机票太紧张了。”
余成虽然之前就知道这事儿,但还是掩饰不住失望。因为从海城到乌鲁木齐,特快列车要开79个小时,三天三夜都不止。
有这个时间,他可以来回海城和武汉之间一趟,让财富翻倍了。
可是他也知道开拓新战场的重要性,所以这趟必须得跑。
上了车,余成询问周秋萍的意思:“要不到了省城你就回去吧,等我回来后咱们再去上海。省得你在外面想小孩。”
上次他去周家带周秋萍走的时候,小丫头还不懂事,尚未意识到母亲离家的含义。大丫头就眼泪汪汪,一直拽着妈妈的裤子不让走。还是大人好一顿哄,她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周秋萍也舍不得女儿啊。
所谓不谈学习母慈子孝。她大女儿懂事,小女儿也断奶了,正是最好玩的时候。她又没什么鸡娃的心,每天晚上光是逗着两个小家伙玩,就让她满心欢喜,恨不得日子永远这样过下去。
可凡事一码归一码。
周秋萍摇头:“算了,我跟你一块去。两个人好歹彼此能照应。”
更重要的是,这些钱里面有一半以上属于公款,万一有个闪失,独自一人的那位就是浑身长满嘴巴也说不清。
再说了,她还指望着国库券为自己挣满一桶金呢。她连面都不露,那一成的红利,人家就是给她,她要伸手接了的话,也是在消耗情分。
情分属于不可再生资源,消耗完了,那就没下文了。
周秋萍笑了笑,语气轻松:“我还没去过新疆呢,正好长长见识。听说还挺美的。”
余成看了她一眼:“随便你,你吃得消就行。”
事实上真吃不消。
整整79个小时的火车,即便买到了卧铺,还是让人崩溃。
上辈子,周秋萍已经习惯了高铁。在她看来,但凡行程超过5小时的车,都足以让人抓狂。
现在都要有5小时的8倍了。
余成上了火车也懊恼:“我们应该买点吃的带上来。”
不管什么年代,火车上的东西都要比外面的贵。人家的成本摆在那儿啊。
周秋萍笑着调侃他:“你这日进斗金的,还舍不得这点小钱?”
余成认真地看着她:“我们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这么跟你讲吧,我们团长4年才发一双制式皮鞋,今年过年我们都没吃上肉。”
周秋萍惊讶:“这么夸张?”
余成点头叹气:“反正是到处缺钱花,人家也看我们的笑话。你知道小日本狂到什么程度吗?他们说半个小时能消灭我们的海军。侯晓斌他们都要气死了。我还能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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