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宾馆的棉被特别软,十分适合盖着纯聊天?
陆建国搞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他只知道这对男女关系肯定不一般。
“周经理,我是继续盯着还是怎么样?”
周秋萍冷笑:“不,你先做一件事,当地派出所的电话知道吗?报警,举报卖淫嫖娼。”
跑去市区好啊。
假如在宁安县的一亩三分地上,说不定周良彬和赵书香就是聚众淫乱,事情都能被压下来。
陆建国差点没笑出声,感觉这位周经理果然是妙人。
他立刻答应:“好,我马上去举报。”
挂了电话,周秋萍狠狠吐出一口气。看着升腾起的白雾,她浮出个笑容。
很好,这位国家干部,你去跟公安解释自己为什么和丈夫以外的男人光着身子躺在一张床上吧。
可惜严打已经过去了。不然就凭这件事被定为流氓罪,足够关他们几年大牢了。
哼,真严打的时候,省部级高官甚至军区司令家的子弟都会被枪毙,何况区区县委书记家的千金呢。
她回了家,推开门瞧见家里多了个人。
坐在沙发上的郑军立刻站起身,跟她打招呼:“周经理。”
妇产科病区去年发生过偷小孩的事,后来就装了玻璃门。现在一到晚上8:00,护士就会锁门。他也不好继续待下去,只能回来了。
周秋萍朝他点点头,开门见山:“都有什么人去看那个小芳啊?”
“有一个公安,还有几个工商局的,带了水果和麦乳精过去看她。天黑以后,来了一个大概五六十岁的男人,应该是她父亲。其他的就没有了。”
周秋萍挑高眉毛:“父亲?她父亲待了多久?跟她长得像吗?有没有问医生护士打听方芳的病情?”
郑军摇头:“他戴了口罩和帽子,看不出来相貌。没看他打听,他在病房里待了半个小时就走了。”
周秋萍继续追问:“那他穿的是什么衣服什么鞋子,有没有戴表?”
郑军的观察力极强。
他一五一十的描述之后,周秋萍回房间拿了条围巾出来给他看:“是这样的吗?”
郑军点点头:“对,就是这条。”
周秋萍摇头,颇为肯定:“他应该不是方芳的父亲。”
80年代,一个年轻姑娘跑人家去当保姆,基本能证明她家境不怎么样。
因为这时代保姆在大家看来就是伺候人的活,不体面。如果不是真缺钱,谁家愿意让姑娘去给人做保姆?
来看方芳的老男人,身穿呢子大衣,脚踩皮鞋,脖子上戴着羊毛围巾,手腕上还有块上海牌手表。
就这一身打扮,没大几百块钱根本拿不下来。
有这样身家的人,让自己女儿去当保姆?除非极品吸血鬼,否则绝对做不到这一步。
况且要真是吸血鬼,过来找女儿,肯定得讨钱。
看到女儿住院了,吸血鬼势必会问医生打听病情,好方便讹诈害他女儿流产的人。绝对不会这么神神秘秘,都不跟医生打交道。
郑军满头雾水:“不是她爸爸能是谁?都这么大年纪了。”
周秋萍微笑:“那就需要你好好调查了。”
她心中隐约有猜测,因为羊毛围巾她拿货不多,销售的对象也就是那些。
其中,陶主任买过两条男士羊毛围巾。
至于她究竟给了谁,自己就无从得知了。
时候已经不早,周家全是女同志,郑军不方便留宿。
他在公安局的招待所开了间房,和周秋萍打完招呼之后,就告辞离开。
周秋萍也赶紧洗漱,上床睡觉。
关灯闭眼前,她还在想,不知道现在周良彬和赵书香怎么样了。
陶主任人在医院没办法去市里的派出所替女儿收拾烂摊子。不知道赵书香是否有胆量通知她亲爹。
到时候,可真有热闹看了。
不行,就这么收场太便宜他们了。必须得替他们好好宣传一番,让大家伙儿都见识下突破婚姻藩篱的真爱。
可惜现在太晚了,她现在又联系不上陆建国,没办法再做布置。
唉,还是得弄个大哥大。贵就贵点吧,起码联系人方便。
周秋萍想着想着,沉沉坠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周秋萍刚要送孩子去托儿所,郑军和陆建国就过来了。
周高氏赶紧给他们拿碗筷:“喝点粥吧,还有馒头和花卷。”
本来剩下的这些,她们打算中午打了鸡蛋煎馒头片的,现在正好招待客人。
陆建国赶紧摆手:“阿姨你别客气,我们刚吃了。我过来是跟周经理汇报工作。”
周秋萍看他眼睛布满了血丝,十分过意不去:“太辛苦你了,昨天很晚才歇下吧。”
陆建国苦笑:“我是坐今天早上首班公交车回来的,昨天就没睡。”
啊!怎么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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