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脑袋瓜子空空的,好像瞬间闲下来,跟偷了时间似的,当真不习惯。
唉,早知道这么快就退烧,应该让余成别白跑一趟的。外面黑灯瞎火,他又不是本地人,现在开车又没个导航,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她杂七杂八地想着,迷迷糊糊的又隐约有了点睡意。
冬夜寂静,只有呼呼的风声,刮着树木,刮着屋顶,刮着窗户,发出噗噗的声响。
她在这声响中闭上眼睛,朦朦胧胧的往黑甜乡里跳。
忽然间,她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不知道是谁家的猫大冬天的也不消停,三更半夜跑出来溜达,还挠墙。
周秋萍觉得有趣,她一直都觉得猫是种很有意思的动物,比狗更好玩。尤其乡下的猫,不仅会逮老鼠,它们还会抓麻雀,甚至还有老猫抓蛇吃,相当彪悍。
最有趣的一回,她还看见几只猫围在一起,把个老鼠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它们也不吃,就是捉弄老鼠玩。
外面的猫动静更大了,抓了半天,不知道是在妖精打架还是跟蛇鼠争斗。应该不是蛇吧?这个季节的蛇早就冬眠了。这只猫可真够能折腾,大冷的天也不在厨房里窝着。
周秋萍下意识地睁开眼,突然间感觉不对劲,她床前似乎有条黑影。
不是阿妈,阿妈进屋的话肯定得开房门,灯光会从房门透进来。现在房门方向,黑黢黢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周秋萍张开嘴,下意识地想问:“谁?”
事实上她也问了,但她的声音是哑的,根本大不起来。
来人也意识到这点,立刻上前捂她的嘴,掀开她的被子往她身上扑,狞笑出声:“你喊吧,最好把人都喊过来,看我怎么睡了你!”
周秋萍大吃一惊。
她不晓得这人是怎么摸进她屋里的,也不晓得对方究竟是谁。她只知道这是个男的,一张嘴,臭烘烘的酒气直往她鼻子里钻。
即便她因为受凉发烧,嗅觉变得迟钝,那股恶臭还是让她忍不住想要吐出来。
她拼命地想要挣扎,可她浑身都没力气,根本用不上劲。
男人没费什么功夫就掀开了她的棉被,趴在她的身上,急吼吼地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周秋萍死命挣扎,用力咬住对方凑过来的嘴。这一下,她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她甚至尝到了鲜血咸腥的味道。
然后她脑袋一歪,脸上挨了一巴掌。
“臭婊子,你敢咬老子?!老子干死你!”
周秋萍被打的脑袋嗡的一声,眼前冒起了金星。
可对方支起身体甩开耳光的举动,给了她伸手的机会。
床头柜上摆着罐头呢,是那种大玻璃瓶装的黄桃罐头。阿妈拿过来给她补充营养的。她嘴巴发苦,吃了更苦,所以还剩下大半瓶。
周秋萍摸到了罐头瓶,抓起来毫不犹豫地砸向男人的脑袋。
“砰”的一声响,男人“嗷”的一声滚到了边上。
周秋萍趁机将床头柜上的陶瓷保温杯还有茶杯和碗全都扫到了地上。砰砰啪啪的声响接二连三响起,在这风声呼啸的冬夜都尤其刺耳。
周高氏本来就没敢十分睡,一边照应两个孙女儿一边听隔壁房间女儿的动静。
这会儿听见杯子砸到地上的声音,她还以为是女儿想起身上厕所,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她赶紧起床开灯,嘴里喊着:“秋萍你放着,等妈过来扶你上厕所。”
男人大吃一惊,立刻威胁周秋萍:“让她别过来,不然我马上报告派出所。你别以为没人看到,今天下午,你在大沟杀了人!”
周秋萍瞳孔微缩,捏着玻璃瓶的手收紧了。
瓶里装了水,还带着温热。
这年头暖水袋也不是到处都有卖。大部分人家都和她一样,用输液瓶或者罐头瓶灌上热水塞在被窝里给脚取暖。
周秋萍毫不犹豫扬起手,将玻璃瓶重重地砸向男人的脑袋,拼命大喊:“阿妈,拿上扫帚,有贼!”
真当我怕了你?
下河村沸腾了。
大冬天的夜晚, 总共就没几家人有电视,大家不早早睡下,还能干点啥?
结果村民都睡得迷迷糊糊的了, 愣是被小洋楼的动静给吵醒了。
众人赶紧套上棉袄, 有手电筒的人家还抓了电筒,招呼着一道往小洋楼去。
院子门已经开了, 周高氏手上抓着扫帚, 一个劲儿追着人打:“你个畜生!你都祸害到我们下河村来了,你敢祸害我们家!”
那男的被打的哭爹喊娘,东奔西窜,嘴里大喊大叫:“你别打了,丈母娘,我看都看了, 摸也摸了, 睡都睡上了, 你还不认我这个女婿?”
听到动静赶来的村民都目瞪口呆,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 周家怎么冒出个男人来了?还不是那个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小余。
瞧瞧眼前这个男的, 长得虽然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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