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情他们听说之后也吓得魂飞魄散。说不好听的泼人镪水,比直接拿刀子捅人还可怕。因为前者一旦中招,那就是生不如死。
周秋萍点点头,声音平静:“我有数,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没事了。”
李立军从外面走进来,嘴里嚷嚷:“你们看到没有?外面有两个女人在磕头呢,被拎着直接摔出去了。”
周秋萍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结结巴巴道:“谁扔的呀?”
“武警呗,让她们走她们不听,武警就直接把人拖走了。”
田彩霞骂了一声:“活该!真不要脸,现在哭什么哭?闹什么闹?就他们家上有老下有小,其他人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要是周经理昨天被泼中了,现在她孩子和她家人怎么办?”
杜仲刚刚进屋,在外面听了几耳朵,算是了解多一点情况:“他们家也是够够的。这两口子原本都是京剧团的。前两年京剧团不是承包出去了吗,为了多挣钱,一直到处搞演出。为了吸引观众,他们这个表演就往下三路走,越来越不像样子了。男的呢,前段时间找到了机会,到了电视台,属于借调,组织关系还在团里。女的呢,连借调都调不出去,只能继续呆着。这男的看春晚不是有戏曲节目吗?就琢磨着在省台也搞个戏曲节目,让京剧团的人上台唱戏,希望这样可以提高他们的知名度,他老婆就不用再去唱那种黄戏了。但省台觉得唱戏没观众,收视率上不去,就拒绝了。这人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就钻了牛角尖,恨上了周经理。”
大家听得瞠目结舌,最后还是田彩霞骂了句:“神经病!”
说个不好听的,他要真有骨气的话,跑去找京剧团的负责人跟对方打一架或者让他老婆直接辞职走人,她还敬他是条汉子。
这算什么呀?柿子专门拣软的捏。
屋里有人叹了口气:“这要是省台没用《厂家直销》,而是引进了美国的电视剧,他是不是要去华盛顿炸大楼啊?”
“呸!”田彩霞嗤之以鼻,“他要有那志气才奇了怪了。”
叶文兰转过头叮嘱周秋萍:“周经理你小心点。就这对婆媳的样子,这事儿估计难善了。她们这样又哭又跪的,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周围群众肯定会同情弱者,觉得你反正也没受伤,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应该再咄咄逼人。这种事又是民不告官不究的,你要同意去派出所把案子给消了,警察也不会坚持。说不定他们还会指点俩婆媳,让她俩找你,这样他们正好少一桩事儿。”
李立军嗤之以鼻:“这是我最鄙视这个民族的地方,欺软怕硬没血性没原则,更没有任何法治可言。凶手永远有苦衷,永远无辜,永远值得被原谅。受害者却必须得以德报怨。这个民族最擅长驯养温顺的羊,然后将羊都逼死了,也就灭亡了。”
周秋萍懒得听他叨叨,只跟叶文兰道谢:“好的,我会注意的,我不打算跟她们碰面。万一她们再掏出一瓶镪水,我可不是猫,有9条命。”
众人七嘴八舌,又替她担忧。
在电视台还好,好歹有武警拦着。等下班了怎么办?万一婆媳俩又去周经理家堵家门呢?
周秋萍耸然一惊,她想到了更可怕的事,就是她们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手。
她已经不敢低估人性的恶,那永远没有下限。
她拿起电话机,直接拨了卢振军的号码:“卢老师我决定了,搬家,今天就搬。”
卢振军还不知道她今早的遭遇,以为她只是单纯地想通了,挺高兴的:“好,我找辆货车吧,马上就过去。”
周秋萍又打电话给母亲:“阿妈,我们先搬家吧,暂时先借住在卢老师家。回头再安排。”
高女士满头雾水,搞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突然间改了主意。实话实说,她也不想搬去卢家住,她又不是没地方住,要饿死了,为什么要占人家这便宜?
但女儿突然间打电话说这事儿,肯定有她的道理。
老太太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我马上收拾东西。”
仓库里的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周经理反应这么迅速,连家都要搬了。
不过想想也是,这婆媳两个现在肯定不会放过她,与其到时候被搞得家里鸡犬不宁,还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避开了再说。
我也成了那个享受特权的人
周秋萍打了一圈电话, 转头跟大家商量接下来的工作时,余成才从外面进来。
她一见人,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坏了, 自己忘了和余成说这事儿。
虽然她不可能因为余成的反对而改变主意, 但既然人家是自己男友,那起码拥有知情权。
周秋萍言简意赅:“我怕他们家的人还会接着去堵我们家门, 我们先搬到卢老师家去住吧。那个, 阿妈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回去帮忙收拾下。”
余成愣了下才点头:“好。”
周秋萍叮嘱他:“自己回去路上小心,别到时候再跑出一堆人抱你大腿。”
她真的很讨厌动不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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