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求爷爷告奶奶都买不到的布,你现在掏钱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周秋萍笑了,开口问老白:“你现在一趟生意能挣多少?”
老白开始咳嗽,含含糊糊道:“我没造假账啊,我糊弄谁也不敢糊弄你啊,你清楚的。我还指望你发货给我卖出去呢。”
周秋萍又笑:“就是因为你没糊弄我,我才奇怪你咋觉得这商贸城不该投资呢?你还怕收不回本钱?”
老天爷哎,暴利,很赚的好不好。能像她这样有钱又有门路做这生意的人撒手不做,她都怀疑自己脑壳彻底坏掉了。
白老板没话说了,他做一趟外贸的利润最低也能翻倍。两千万看着多,投进去上百万的本金,也就是来回滚几个月的事。这是肉烂在锅里,外人不知道究竟有多香,
偏偏周秋萍还笑吟吟的:“你说这生意到底能做不能做?”
老白要了半天牙,总算理清楚了心中的这本账:“能!就是万一以后外贸做不好,光做新疆的生意也行。你们看新华饭店这边,人多吧,还有铺面吗?没有,一个都没有,现在求爷爷告奶奶都别想再从人手里拿到铺面。放心吧,亏不了,赶明儿铺面全租给我们老乡都不够。”
曹敏莉无所谓,她只担心资金不够,但周秋萍说没问题,她就不在意了。
卢振军却陷入了沉默,迟迟没吭声。
但车上的气氛并不沉闷,大家一路说笑,又回到了新华饭店。
刚下车,大家就闻到了弥漫的饭菜香,现在正是吃晚饭的点儿呢,不少人家在做饭。
老白蹬蹬蹬往楼上跑,招呼自己老婆:“走走走,政委来了,吃饭吃饭。”
白嫂子快忙疯了,看他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看我现在像有空的样子吗?”
虽然她找了自家亲戚当帮手,但她现在还是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几个人用啊,太忙了。
对面伸出个脑袋,一位大眼睛高鼻梁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女人主动开口:“嫂子你去吧,没事,我给你看着。估计这会儿大家忙吃饭,还行。”
跟着老白上楼打招呼的周秋萍愣了下,没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还是赵凤英先笑着跟她打招呼:“周经理,你好啊,不好意思。你看这边乱的,我也不好招待你。我是赵凤英。”
周秋萍立刻笑了:“哎哟,真认不出来了,我还想这大美人是谁呢。”
这话倒不算假话,因为面前这个精神抖擞又通体气派的女人哪有当初在婆家时落拓无助的影子啊。
周秋萍左右看了看,随口问了句:“你女儿呢?写作业去了?”
赵凤英摇头:“她在我娘家。等明年上初中,我再想办法把她弄过来上学。”
大约是感激周秋萍,也有可能是难得有机会感慨,她顾不得交浅言深,直接跟实际上才第二次见面的人感叹,“嗐,这人就得挣钱,我要离婚的时候我爹妈我哥哥嫂嫂我兄弟姐妹全都轮番上阵劝我千万别离。真是为我好,心疼我跟我闺女吗?鬼话,不过是怕我回娘家要他们养拖累他们罢了。我这做买卖挣钱了,一个个又改口,全都嫌我没去年就离了,少挣了好几个月的钱。我现在是看透了,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就跟那个周润发演的电影《倾城之恋》一样。”
旁边从她手上买羊毛衫的女人立刻跟找到知音一样惊喜:“哎呀,你也喜欢周润发啊。你看,这是缘分,你再便宜点嘛。”
赵凤英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周润发是我去年喜欢的,今年我就爱小虎队。”
引得边上几个学生模样的女孩都哈哈大笑。
周秋萍看白嫂子收拾好了,笑着跟赵凤英打招呼:“那我们先过去了。你想吃点啥,我们给你打包带回来。”
赵凤英摇头:“别管我了,你们吃你们的,我这边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呢。”
几人下了楼,白嫂子还在郁结:“你说林红玉想啥呢?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非得回去当低三下四的小媳妇,简直毛病。”
越想越气愤,当初自己对她是真掏心掏肺,手把手地教她做生意。结果她扭扭捏捏丫鬟身子小姐病一身小家子气不说,还跟小叔子睡到一起了。
呸!搞破鞋,臭不要脸!
白嫂子阴恻恻地扫了眼丈夫,目光跟刀子一样,恶狠狠地威胁对方:“我可没赵凤英的好脾气,要是叫我抓到了,我直接两刀子捅死奸夫淫妇。”
老白吓得一惊,委屈死了:“你讲点道理好不?你又不是不知道,过来做生意都是老爷么,连苍蝇蚊子都是公的,我上哪搞事去?”
“哎哟,这可难说。”白嫂子冷笑,“歌舞厅少去了?贴面舞站桩舞少跳了?”
老白叫屈:“你也好意思说,当初咱俩跳贴面舞时,你把我一件好好的毛衣直接拉成了毛背心。”
因为贴面舞的舞曲时间特别长,差不多得半小时。那会儿还是个年轻小姑娘的白嫂子实在觉得无聊,刚好瞧见跟她跳舞的老白毛衣脱了线头,于是百无聊赖下索性一直往下拉,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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