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璇让花容去买了十来条鱼,送去永安坊。
不多久,满嘴鱼腥味的花太岁就来了,燕璇指着施秀玲的魂魄,让它按着施秀玲的样子去找她的肉身。
“喵嗷!”花太岁应得很爽快,而后带着施秀玲的魂魄去见了它的猫兄猫弟,给它们都认认人。
这边安排完,燕璇让施秀玲去将严钦平的鬼魂寻了来,严钦平这才知道昨儿去他府上的是女扮男装的宋家表小姐,才知道她就是众鬼口中的燕小姐,当即就跪在了燕璇面前,请她帮忙将他复活。
“复活?你还真敢想,你和施秀玲不同,你的肉身已死,心脏都没了,怎么都活不过来了。”
“可我明明听说你和国公爷复活了一城人。”
“那是泰安寺老方丈用泰安寺百年功德复活的,和我们无关。”
“也就是说,只要功德够,还是可以复活的?”严钦平不死心。
“按理说是这样没错,问题是你有这么多功德吗?”
“世上这么多人,我没有,总会有人有的,就像借运气一样,将他们的功德借过来就行了。”
“借过来?”燕璇眉头一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前还借过别人的运气?”
严钦平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下定什么主意一般,点点头,“没错,燕小姐可知借运改命的法子?”
燕璇摇摇头。
“那便打搅了。”严钦平这就要告辞离开,燕璇赶紧喊住:“严大人慢走,我还没说完呢。”
“燕小姐请说。”
“你认识鸿圩道人吗?”
严钦平一惊,“燕小姐认识我爷爷?”
原来严邵庄是他爷爷呀。
燕璇没有意外,施秀玲却是惊了,声音瞬间高了八度:“他是你爷爷!”
严钦平不知道施秀玲刺青变美的事情,点了点头,“你这么大反应做甚?”
“你不是说你全家都死了吗?怎么冒出个爷爷来了?”
“我爷爷身份特殊,不便露面,加之他很早就离开了家,这么些年从未曾回来过,我这么说也没错。”
施秀玲还要说什么,被燕璇拦住了。
燕璇示意她稍安勿躁,而后问严钦平道:“你爷爷是怎么给你借运的?这事和你之前的叁个妻子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她们俩的动作,严钦平隐隐察觉到了不对,没再继续回答燕璇的问题。
燕璇喝了口茶,放缓了声音又道:“有什么说不得的吗?我会这么问你,就说明我已经猜得差不多了,我只是想听个究竟罢了,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逼我动粗。”
在燕璇的威逼利诱下,严钦平终是松了口,说起了往事。
他家境贫困,父母亲苦一辈子也只能将将糊口。
母亲高龄拼着一口气将他生下来,便就永久离开了人世。对于那时候的他来说,唯一的幸运是遇见了那个肯半价收他做学生的夫子。
他天赋好,学得快,十叁岁那年,夫子认为以他的水平已经能够考取童生,看他家穷,还特意给他出了路费。
有夫子的肯定,他也信心满满,可临到考试时候,不是这里出问题就是那里出问题,什么倒霉事都能让他碰上。
第一次就这么被搞砸了,回去又苦学了一年半载,本以为这一次肯定能过了,没想到进考场的时候,他不小心摔了一跤,好巧不巧,摔伤了写字的右手。
两次的巧合,就好像老天爷不让他考上一样。
于是父亲带他去附近看事的半仙家里瞧了瞧。
半仙说,这是因为他爷爷邪修作孽太多,报应落到了子孙后代身上,所以他家才会诸多不顺,贫困潦倒,今生今世,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不可能翻身做官。
他和父亲这么多年的付出与努力,多年的希望,就在这一瞬间被粉碎了,他不甘心,父亲更是暴怒,冲到自家坟山上,对着奶奶的坟狠狠骂了一通爷爷,让她转告爷爷,他们要和他断绝关系。
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晚上他梦见了爷爷,爷爷说奶奶去找他了,而后爷爷问他真的这么想考取功名吗?
他回答是,爷爷便告诉他下一次他们这儿能中童生的有哪几个人,让他随便找到他们其中一个,想办法救其一次,让其说出报恩的话来,如此爷爷那边就能做法换来对方的好运气给他。
他将梦境告诉父亲,父子俩便开始盯起那些人来。
终于在下次开考的前几天,他哄到了一个人对他说出了报恩的话语。
几天后他果真顺利通过了考试,反观被他夺运的那人,考场里不是打翻了砚台就是写错了字,好不容易写到最后几个字,不知打哪儿飞来一只鸟,对着他的考卷拉了一泡稀屎,彻底废了他的考卷。
他心中抱歉,忍不住问爷爷那人下次还能不能再考过?
爷爷说:“十年一大运,他这个流年大运被你占了,要想考上,得等下一个流年大运了。”
心知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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